说说巡逻,其实也只是走个场而已。
迎面走来一支数量不少的采矿队伍,黑压压一大片的,都是眼神空洞,脚步机械的空虚样子。呦,工作量还挺大的,也不知道是哪儿新开的矿场。
看来这城里的存货也不够了吧?准备要进一些新人了。
“啪”就在他们的队伍跟对面的队伍交错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声音,好像是什么碎了一样。让人有些着迷。
阿铭只觉得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淅沥沥地从上头撒下来,落到他的头上,枯瘦的手腕上,精制的衣甲上。触手一片湿润,鼻间隐约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虽然丧尸的嗅觉已经退化得差不多,但仍然存留一点近似于通感的感官。不知为何,阿铭觉得如果自己还有嗅觉,这气味一定难闻得让他打喷嚏。
掉落的原形物件,混乱的丧尸们,好些同伴好像弯下腰在捡什么。之后发生了什么,阿铭也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混乱中有个看得不真切的黑影,迸发出一阵炽烈的火光。
阿铭觉得,那天见到那个扑过来的瘦小身影,发出的那团暴烈的火光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光景。不是这么多年看遍的青黑色灵光,而是一种更加接近生命颜色的光辉。
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了。
在这之后,他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迎来了永远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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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看着远远走来的丧尸大队伍,抿了抿唇,狠了狠心做了决定。
从储物袋里掏出数个陶罐,往上方一扔,脆弱的陶罐应声而猎,里头的东西掉落下来。
然后,她又马不停蹄地掏出压轴的东西准确地往计划的位置一扔,以鞭稍催动,散发着浓烈气味的液体从里面崩裂开来,洒落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