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这两位红颜知已，在许天穹心中的份量原本是差不多的。

柳眉性格多变、古怪精灵，李蓉蓉心直口快，火热泼辣，而且相识极早，已近千年。

后来另有一个林漠烟又是柔情似水、温婉善良。

许天穹常常自得，笑那人间帝王，莺莺燕燕后宫无数，恰如鸦雀一窝，怎及得自已遍赏群芳，独取花魁。

只是千年前老宗主凌宵真人羽化，按宗规将宗主之位交与他之后，问题就来了。

先有柳眉离宗出去，后有李蓉蓉大权独揽，偏他又要了修练的紧要关头，根本顾不得管。

几十年前出关后得了林漠烟，再遇产子，本是大喜之事，却不意林夫人不及许九宵满月，便莫名暴毙，名曰走火入魔？

许天穹心灰意懒，于这女人上面，已是避如蛇蝎了。

所以柳眉突然又闹腾起来，这心中便先是不喜，再遇这等回话，已近厌恶。

“这么说，竟是与……她有关？”

面对老祖的询问，欧阳剑心梗直进言：“看来是的，当年柳夫人出走，便有消息说是为避祸而走。

之后果然……李夫人……这个……“

“有话直说！“

“是，真人，之后您一闭关，李夫人便主动处事，到如今已是大权在握，宗主那边多有怨言，我都给挡了，所以……

属下以为，须慎重啊！“

许天穹虽岁近千年，但相貌却如柳眉一样，并无丝毫老态，只是尚有一丝杂念未尽，是以只作个三十多岁的颜色。

说青年既可，说中年也行，唯独避开了少年、老年一说。

这下听得欧阳剑心这等说话，倒也强压心头不快。

点头道：“这么说来，她当年的出走，并不是为了什么散心，而是担心李蓉加害？”

这个问题实在有些不好回答，但欧阳剑心知道必须回答，便也不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但这个动作许天穹并不满意，皱眉问道：“可有证据……便有些迹像也可？”

欧阳剑心轻轻揺头。

许天穹默默思量，突然神情一变，目光灼灼，直视欧阳剑心。

“你跟我说实话，漠烟之死，与她有没有关系？”

欧阳剑心不由自主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艰难的答道：“这个……实在是不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