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有别。
就连刘延寿见了他都更加的惶恐。
他的神识已完全可以笼罩整个皇宫,他能看到如今身为大内侍卫统领的刘延寿见到别人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心满意足,耻气高扬。
这与见到他时的那幅小心谨慎足有天地之别,虽然他已提醒过数次,但连他都知道,以前的那种信任之感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他很不爽。
也因此,他终于明白了王馨曾跟他说过、却让他很不以为然的那些话,这些人,都只想着跟着他沾光,却并不是真心将他视为兄弟一样的大哥的。
一旦各自的愿望实现,哪里还管他的感受,是快乐、还是不快乐。
他好想做些自已想干的事情,但是不行。
他就像一个木偶,还需要每天被摆在金銮殿上的皇位之中,去听那些大臣们无休无止的禀报,却又几乎没他什么事情。
他试过修练,却静不下心来。
他试着去审阅奏章,也发现自已根本无法判明所奏之事的真相,也就难下决定,只能听从写奏折之人的意见,或是大臣们的建议,不然就会戴上昏君的帽子。
他受不了,想找王馨问计,但他找不到,王馨不见了。
在他不经意间,王馨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的神识范围只有五里多,仅仅只能覆盖皇宫周围,也不知道王馨是在京里,还是不在京里。
勋王与敖岳不见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萧逸无奈,硬挺了两日之后,开始大量饮酒了。
在他消沉的这段日子里,最先从京城中的百姓们开始,有关玉蝎国这位新皇的出身来历一事便成了最大的酒余饭后最热闹的谈论之资。
这些事情不用心腹来禀报,一是萧逸也没有心腹,二是也没人敢来跟他禀报这些事情。
他自已没事儿干,酒醒之后自已无聊听到的。
之前他曾在心中叫嚣谁说这个他就杀谁,但现在他下不了这个手。
不敢!
总算林虎、林有龙等人体谅到他的这个顾虑,禁军这阵子忙的最多的便是遏制这个。
但也是杯水车薪,终是堵不住悠悠众口,不过百姓们也只是谈论,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