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喉头滚动,他如何感受不到王馨对他的不满。
复杂的心情如同被一座无巨大的大山压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有心想要劝慰王馨两句,可又如何的出口。
一个衰老的白逢春自然是构不成对王馨的威胁,他多想亲手切下那罪恶的头颅,来减弱一些自已心的负罪感,但他知道,自已早已失去了这个资格。
王馨叫他参与进来,他能理解是不想让他留有遗憾,但是,真的能吗?
他默默无声的去坟前跪了下去,重重的叩首九次,那“对不起!”也不知在心里念叨了多少句,但他不敢发出声来。
泪水早已流满了他的脸,再湿透了他胸前的衣服。
自到大,他都认为男人是不应该有眼泪这种代表着懦弱的东西,既使他母亲与义父被徐山杀害之时,他都没有哭成这样,但现在,他根本注意不到这些。
似乎,他更愿意让这积攒了十几年的泪水一次流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洗去他内心的罪恶与自责。
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他自认为自已心硬如钢,只有王馨的柔情可以炼化,但他忽略了还有一个人,那便是他自已。
同样落寞的背影,同样蹒跚的脚步,萧逸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王馨只瞟了一眼,便轻轻的揺揺头,收起他插在地的钢刀,开始招唤刘三婆向这边来,她则静静的等着。
“真是一个让人伤心的故事啊……“她暗自叹息,也想到了自已。
她抬起头来,那眼似跳动着火焰,她决定了,这所有的事情,她都要弄个一清二楚,否则,她难以服自已。
许久之后,刘三婆才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来,看那身,也不知摔了多少跤,这些路对于王馨与萧逸来根本不算什么,但对她来讲,却实在是有些艰难。
“对不起,辛苦你了!“
王馨这时才觉得,既便这妇人也不算个好人,但……人家简单啊。
她深深的感受到了像林有龙还有萧逸这种表面光明磊落、一身正气之人,对于有些事情来,可是要刘三婆这种还要让人感到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