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人无话,各自吃着碗里的食物。
晚餐之后,尹婉竹推着席正梃回了房间。
她已经洗了好几次澡了,就简单的漱了口。
她将席正梃推进浴室,就回到了卧室,在床沿边上坐下,听着里面的动静。
“正梃真的很好。”她轻声呢喃。
…
席正梃将浴室门反锁,从轮椅上站起身来,他一眼就看到垃圾桶里小女人脱下来的裙子,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的自尊心太强,底线又不可逾越,以后,他要避免今天这样的错误发生。
—
接下来的日子,照旧是席正梃早出晚归的工作,尹婉竹在家里看书。
距离开学没几天了,不曾想,她接到了父亲尹振兴的电话。
彼时,尹婉竹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看的还是那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电话响起来,她就将书合上放在一边,看清来电显示,原本懒散的身体脊背立刻绷直了。
“喂,爸。”尹婉竹的声音很轻。
她有些害怕接到尹振兴的电话。
“小贱蹄子,你真的被卖到那种地方去了?在哪呢?我过来找你拿点钱,凭你的姿色,怎么也得是个头牌,是不是赚了很多钱了?赶紧拿给老子花。”
尹婉竹的话刚落,尹振兴骂骂咧咧的声音就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尹婉竹握着手机,脸色煞白。
“小贱蹄子”“野种”都是尹振兴对她这个亲生女儿的称呼,只要尹母不在,他都是这么叫尹婉
竹。
都说爸爸疼女儿,可尹婉竹从来没在尹振兴的身上感受过父爱。
“你聋了还是哑了,说话啊!”尹婉竹一直没反应,尹振兴立刻就火了。
“爸,你上一次的赌债还是我找朋友借的,到现在都还没还,我求你不要再去赌了好不好?”尹婉竹微微咬牙。
父亲实在是太不争气了,整天游手好闲,有点钱就去赌得一干二净,可是她又拿他没办法。
他多烂,都是她爸。
“你他妈废什么话?老子让你拿钱!小野种还管起老子的事情来了。”尹振兴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怒吼。
“我没钱。”尹婉竹眼睛发红,死死的攥着手机,声音冷漠。
赌,绝对不能容忍。
否则永远都是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