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样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酒桌上的气氛也开始变得热烈起来了,毕竟每个人都喝了不
少了,相互之间的隔阂也开始模糊了。
例如这时就有刘文秀端着个酒杯,走过来对左懋第说道:“我说你这个人不够意思!”
“呃,这是怎么说的?”左懋第就是愕然的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刘文秀就是大着舌头说道:“你和杨大人来我们大营,想必是来行教化之事吧,可是你今天一天都对我们说的那些个之乎者也的东东,我们都根本听不懂的,你这不是摆谱又是什么呢?”
呃,左懋第就是愣住了…心道我不和你们说这些东西,难道还和你们一起说那些粗鄙的市井俚语不成!
不料刘文秀却是不管这些的,他只是大着舌头说道:“所以我要罚你一杯!”
“好,罚就罚!”左懋第不愿和他多做纠缠,一仰脖就把这杯酒喝了下去。
“咦,你这个人其他不怎么样,喝酒还是挺爽快的呀!”刘文秀就是惊讶的道,然后他又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又给左懋第倒满了,就是笑嘻嘻的和左懋第一碰杯道:“对了,你们文人不是知道的事
情多吗,说些有趣的故事来听听呗!”
“呃,这个可以有——”左懋第喝的也有些多了,也就对这些粗鄙的流寇不再那么抗拒了,两个人居然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起来了。
而杨山芦见了就是笑了,看来是渐入佳境了呀…而这其中军师徐以显也来过一次,本来还有些不放心,可是看见两帮人居然相处融洽,也就放心的离去了。
而在这些人中,只有杨山芦没怎么喝酒,然后其他人也不敢劝他,毕竟杨山芦的身份摆在这里的。
可是其他流寇就不是这样想了,反正机会难得,哪里还会不抓住机会开怀畅饮的!
于是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杨山芦就是欣喜地发现,左懋第都已经和刘文秀勾肩搭背了,甚至两个人都升级为了兄弟的关系…哥哥兄弟开始乱叫了。
然后其他流寇也都差不多,那是一派其乐融融啊!
杨山芦见了就是点头微笑,呵呵,这不就是尿到一个壶里去了吗?
而等到最后喝完之后,十坛美酒已经所剩无
几,而二桌子的人差不多也全喝趴下了。
而这时这些流寇的亲兵还都在大堂外等着呢,见状就是怯生生的进来请示道:“将军大人,我家大人该回去休息了。”
不料杨山芦就是笑道:“还要那么麻烦干什么…去搬三张大床过来!”
然后这些亲兵也不敢违抗杨山的命令,等到搬了三张大床过来之后,杨山芦就把三张大床合在一起,然后把这些人,包括左懋第在内,全部扔在了床上。
然后这个画面,就是绝对看上去很美了…有的是互相搂着,这其中左懋第还把臭脚丫子伸到了刘文秀的鼻子下面,让他享受着独有的清新好滋味。
反正这些人全都喝醉了,那个画面真的很美啊…
而杨山芦见了就是非常满意,呵呵,都到了大被同眠的程度了,想不打成一片估计都不行了吧?
然后到了第二天早上,左懋第是第一个醒过来的,然后他怎么就觉得胸口压得慌呢?
然后再睁眼一看,好嘛,二条毛茸茸的手臂正搁在他的胸膛上,还有一条大腿都压在他的肚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左懋第就开始努力回想起昨天的事情…
然后他再打量了一下自己,却又感到十分羞愧…因为他也不客气啊,都快把臭脚丫子伸到人家的嘴里了…
哎,真是斯文扫地啊…左懋第已经羞臊无比,就想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他就是轻手轻脚地把这些手臂啊大腿啊全都挪开…
可正在这时,却发现床上已经有一张大脸蛋子醒了,正瞪着一双大眼珠子傻乎乎的看着他。
“先生?”终于从刘文秀口中吐出了这个尊称。
不料左懋第看看两人的模样,特别是那条他熟悉的大腿,再想起昨天的事情,左懋第就是一声苦笑道:“还叫什么先生呢,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仲及吧。”
左懋第表字仲及。
“啊,那感情好啊!”
刘文秀本来还正担心,清醒后的左懋第,会不会又恢复了昨天那个教学先生的模样,可是现在看见他这么随和,那就是喜出望外了…
“好,那就叫仲及了!”而这时床上的艾能奇等人也都醒了,然后再看看已经和他们有了通床之好的左懋第,都是哈哈笑了起来。
到了中午时分,左懋第这才返回了玄甲军的大营,不过在看见了杨山芦之后,他还是埋怨道:“大人,我可被你害苦了!”
而杨山芦听了却是笑了:“其实这不是挺好的吗,大家打成一片,才方便施展教化啊!”
另外杨山芦又开导他道:“然后这些人吧,文化程度很低,所以你也不能和他们说那些太过深奥的东西。
而是要挑那些能激发起他们的民族正义感,民族自尊心的东西来说给他们听,就好像什么李广射虎,苏武牧羊之类的事迹…”
“行,我知道了。”左懋第对杨山芦还是很敬佩的,想了想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样到了当天下午,左懋第又是前去施以教化。
不过这次场面那就和谐多了,一来本身双方的关系已经亲近了很多,不再有之前的那种隔阂之感。
二来左懋第说的东西也发生了改变,不仅是他们都能听懂的,而且还是感兴趣的东西,都是类似于一个个精彩的小故事…
这样寓教于乐,大家都很有兴趣,教化工作也终于顺利的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