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宁轻嗤,真是白瞎了“文竹”两个字。
文竹也不惧呵斥,反而笑嘻嘻道,“老夫人特意让人请的百草堂的刘老大夫来给你看诊,人已经进了大门,马上就来了。”
洛长宁翻了个白眼,吩咐道,“爷饿了,去让人给爷备饭。”
说完也不顾他的反应直接回屋继续“瘫”着了,那姿态根本就是一个跋扈无礼的小孩子。
洛长宁有意随心所欲,反正委托者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她要在身边的无数双眼睛的密切注视下寻找机会,那就只能努力麻痹他们了。
文竹不以为意,乐呵呵的应了声转身去唤人安排。
老夫人大概也是烦了他,只让管事婆子领了刘大夫来诊看,自己则借口身体不适没来。
刘大夫对于定安伯府的事情自然也是风闻不少的,而且因为这位世子爷时不时的折腾闹事,多少都会弄点伤出来,他也登过几次门,算得是半个熟人了。
“这……世子爷并无大碍,稍作休息便好。”刘大夫诊完脉,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
说是头疼,但连磕碰的痕迹都没有,而且看他的精神头,也不像是哪里不舒服的样子。
这位世子爷的脾性太差,没人能摸得准他的心情,兴许前一瞬还乐呵着,下一瞬就发脾气骂人了。
他作为大夫,既然看诊,那自然要如实告知诊断结果。
洛长宁瞥了他一眼,不太信的样子,“真无碍?我怎么觉得先前那会儿头疼的要炸了?像有人拿着锤子在不停敲打一样……”
他信口胡诌,刘大夫并不知道啊,闻言迟疑了一下,“那,世子爷不介意的话,老夫再给您仔细诊诊?”
洛长宁甩着华丽的袖子,再次把胳膊一伸,连声催促道,“诊诊诊,别看小爷现在好好的,可这就是浑身不得劲儿,你得给爷好好诊诊才行。“
刘大夫对于她的叨叨无动于衷,凝神垂目,认真诊脉。
然后,再次确定道,“世子爷年纪轻,身体又一向养得好,确实没什么事,可能是春上犯困,才会觉得浑身不得劲儿,没事多休息休息就成。”
最好一直搁家里休息,免得整日去街上招猫逗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