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圣人也不例外。

可是还不能动他，元始天尊眉目中猛然爆出凶光，暗暗想到，看来要给西岐大军施压了。就算多死人，也一定要把朝歌给踏平！

绝对不能给孔文君更多的时间成长。只要踏平了朝歌，看他孔文君还能占什么气数？

元始天尊的呼吸有点不畅，甚至起了一个念头。若是兵事出了差错，就让燃灯道人去诛杀了孔文君。

反正燃灯道人已经杀了无数百姓，已是触犯了天数所规，那么不如再往深渊里迈上一脚…

只因为圣人也畏惧天道，只因为死道友不死贫道。修行之路艰难，若没这点狠劲又怎能往上爬？

元始天尊连连仰头好几次，才发现茶杯中的茶水已经喝尽。莫名觉得喉咙中干渴非常，又是下意识地将茶杯一晃荡才罢休。

他又恨恨地一个低头，手臂甩下，发泄一般。这时候元始天尊才注意到地板上的一个水渍，上清之地从来没有半点不净，就算有污秽也不过是一念便除。

而这点茶汁竟然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一般，纵使元始手一挥就没了，却还让他心里堵得慌。

上清之地，少有的竟来了一声喧闹：“可恶，绝对不能让孔文君悟得大道！”

好在上清之地，平常也没有别人，不像碧游宫里常有通天的四弟子。不过这会通天这边也是孤家寡人，相比于元始天尊的郁闷，他是如沐清风。

元始天尊喝茶连茶水没了都不知道，而通天却已经畅快地饮了好几杯下去。每一杯都让他的精神爬升一层，寻常茶水也好像灵丹妙药让他的修为在上涨一般。

一直以来通天所担心的事情还是会发生，但是这会他心里的负担就少了许多。不求孔文君最后能够得悟天道，只要寻得机缘巧合同有圣人之境就好。

那时候他们才多一分资本对抗敌人的蚕食。

只是，还是差一点啊。截教还是有点势单力薄，若是能再出一个圣人…

可通天明白，就算天道难寻，可圣人也是同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