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她多年建立起的威信也便荡然无存。
“或许,我能救它。”任宁慵懒的伸了伸腰,故作镇定的说道,心里却是无比慌张。
说实话,他水壶塞他都已经打开了,就等着去给乌骓灌水。
然而,他是俘虏的身份,是鲜卑的敌人,跟乌骓没有任何关系,贸然施救的话定会遭到怀疑。
他需要借助拓跋雅露的力量来救助乌骓,也便有了这般高高在上的样子。
说实话,只要拓跋雅露服个软,说句好听的话,他就会顺坡而下,直接给乌骓灌一壶清水。
然而,他错了,错过了拓跋雅露对乌骓的感情。
她竟是不顾公主的身份,一下子跪在任宁面前,哀声道“求求你,救救乌骓。”
任宁直接愣了,心里百般滋味,他从未想让拓跋雅露给他下跪。
强大的自责感油然而生,任宁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女人下跪算什么英雄好汉,更何况是自己的女
人。
说实话,就连拓跋雅露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冲动,即便乌骓跟她感情深厚,也没必要这般委屈自己。
总之,在她内心仿佛有一股力量催促着下跪。
乌骓不仅仅是她的坐骑,还是她跟任宁的感情纽带,骑在乌骓身上,仿佛拥有了爱情。
“哼,我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赶快拿去。”任宁不屑的说道,随手丢出一个水壶,却是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去。
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心软的样子。更加不能落泪。
拓跋雅露才没工夫观察任宁,着急忙慌的拿了水壶,一点点的灌入乌骓的嘴巴。
乌骓完全是脱水的症状,喝饱水后重新来了精神,蒲扇般的睫毛用力眨了眨,黑布李似的眼珠子不停的转着,时而看看拓跋雅露时而瞅瞅任宁。
就好像要给二人牵红线一样。
大抵休息了一刻钟时间,乌骓攥足了力量,四条腿一起发力,终于重新站了起来。
此刻,拓跋雅露开心的哭出声来,最后还不忘跟任宁说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