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暗语的底细,再加上自称大哥的那位,很可能也是深藏不露的主。
万一双方真个打起来,他们多半还是要吃亏的。
机会只有一次,鲜卑士兵不敢肆意的进行挑战,若是赢了,自然皆大欢喜,有水有肉。
但如果输了,可就要搭上所有人的性命,甚至让整个拓跋部落跟着陪葬。
他们赌不起,也不敢赌。
这天时间,十多匹战马倒下,终于到了战马的临界点。
想必不出一天,所有的战马都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一夜,众人的内心有些慌张,俱是思量着前方的路怎么走,还能走多远。
一夜过后,士兵倒是全都醒来,只是战马所剩寥寥。
士兵们喝过马血之后,纷纷用水壶承装,算是他们接下来所有的水源。
若战马还活着,还能算是自由移动的水源跟粮食,但它们倒下了,必须由士兵背着扛着,他们早就自身难保,身上多一斤东西都可能倒下,也只能携带必要的水源。
走到中午的时候,除了乌骓之外,所有战马全都倒下。
士兵的内心慌张无比,有人甚至踩在沙丘上向前眺望,期盼着前面就是绿洲,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很显然,并没有!
这甚至不用去看,自己走了多远心里还没有个逼数吗?
这种龟速般的移动,最好的情况就是踩着点赶上大赛。
夜晚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一颗坚毅的内心终于被磨平,不少人直接破罐子破摔,躺在地上大声道“老子不走了,死在这算了。”
这种情绪是很正常的,在这种完全看不到希望的情况下,他们不想被活活累死,倒不如躺在这里多活几天,做个美梦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话还未落地,拓跋雅露手里的皮鞭已经打的他皮开肉绽,若不是念及他们有些功劳,绝对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谁再扰乱军心,杀无赦!”拓跋雅露阴沉着眸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