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满整个江州城,也钻进这条小巷,多数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也有不少愁眉苦脸。
他们是最贫苦的农民,靠着自家种的那点菜赚钱,若是卖的出去还能换些米面,卖不出去的话恐怕只能挨饿。
这名老汉多半就是这种情况,脸上一直愁眉紧锁,五只麻鸭不停的叫着,他恐怕是担心自己的麻鸭不如别人的麻鸭健硕,卖不出去。
走进了之后任宁仔细打量一番,老汉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头上长了不少白发,身上裹着灰色的棉袄,棉裤,上面打了不少补丁,显然是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缝补丁的针脚却格外细致整齐,比女红的手艺也差不了许多。
“老伯,您这麻鸭是在鄱阳湖放养的吧!”任宁弯着身子,笑着说到,态度谦和。
有人询问自己的麻鸭老汉应该高兴,此刻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脸上泛着红晕,尴尬的说到“没错,不过这几只麻鸭绝对肥硕。”
从老汉的语气中也能听出,他对自己的麻鸭没多少自信,在炎朝麻鸭以毛色鲜艳,体型肥硕为最佳,也就是说需要经常喂粮食。
老汉自己吃饭都成了问题,只能把麻鸭放在湖边让它们自己觅食,虽说吃鱼虾长大的麻鸭同样肥硕,但经常沾水羽毛会黏在一起,鸭掌上也有不少泥土。
任宁正是通过这个特征判断几只麻鸭经常进出鄱阳湖,自然也是他理想中的食材。
“您这麻鸭多少钱一只?”任宁始终保持着微笑。
被问及价格老汉有些吃惊,足以说明任宁对他的麻鸭有兴趣,急忙回答道“一百文钱一只。”还不忘补充“这几只麻鸭可足足养了半年。”
炎朝一两黄金相当于两千元人民币,一两白银相当于二百,一文钱相当于两毛,一千文钱等同一两银子,一百文也就二十块钱。
即便只卖一百文钱老汉仍怕任宁觉得贵,这才急忙补充着。
倘若对方是大量贩卖麻鸭的老板任宁绝对会讨价还价,然而对方只是贫苦的农民他甚至想多给些钱,急忙说到“五只我全要了!”
老汉的表情微微变化着,忧愁变成了欣喜,看得出这一百文钱对他的重要性。
为了表示感谢,老汉把装麻鸭的竹筐也送给任宁,总不能让他抱着五只麻鸭。
拿了五百文钱老汉的心情大好,似乎感觉阳光更加明媚,若不是任宁一次买下五只麻鸭,早市绝对能成为晚市,落日之前他都不一定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