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有时候想跟她一起面对,又怕让秦歆瑶误会,既然不能承诺天荒地老又何必朝夕与共。
回了万瓷都任宁倒也清闲,没几名顾客,心里却有些空虚拉着小灵、小三子一起斗地主,赢了几局心情仍不见好转。
不仅是担心秦歆瑶的处境,总觉得今日之事有些蹊跷,有种不祥的预感。
秦歆瑶并没有直接从秦老太爷手中索要南窑地契,而是召开了家族会议,她不想让旁人说秦老太爷偏袒自己。
自秦老太爷定下不得向钱庄借钱的规定已有五年时间,大家都遵守着,不过听了秦歆瑶的讲述他还是觉得靠谱,毕竟有十几万两白银的诱惑,再者说他相信任宁,凭借几十年阅人经历一眼便能看出任宁的不凡之处。
秦仲才跟秦书恒自是极力反对的,首先拿秦老太爷定下的规矩来压,接着又说一些可能导致的后果。
秦老太爷始终保持着沉默,似乎习惯了他们喋喋不休的争吵,他毕竟上了年纪有些事情终究是阻止不了的。
秦歆瑶也在辩驳,先是说明近日来任宁为的表现以及为秦家带来的效益,接着又强调这次买主的信誉,主要为了表明没多少风险。
双方各执一词,都不肯松口。
“那任宁还未入赘秦家,倘若带着钱跑路我们岂不是坐以待毙?”秦仲才抛开生意的本身而谈论任宁。
他说的不无道理,任宁本就是落难少爷,高伯也一直恳求秦家帮忙,难免他不会带着钱离开。
“倘若两月内他不能入赘秦家,歆瑶自当把南窑交于二叔!”秦歆瑶面无表情厉声说道。
说出这话自然不是想着让任宁就范,她很清楚自己在任宁心中的地位,无非是缓兵之计,暂时拿到地契解决燃眉之急。
两月正是订单完成的时间,她不想以此要挟任宁,或许在适当的时机会表明自己的想法,让任宁自己做出决定。
任宁的出现完全扰乱了她的生活,不知是好是坏,若没有任宁她必定举步维艰,却能抗住肩上的重担,任宁的确让她走的更轻松,却经常为了任宁赌上用性命换来的东西。
有了秦歆瑶的承诺秦仲才自是不多说什么,与秦书恒交换个眼神纷纷点头,算是勉为其难的同意,还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是为了夺取南窑纯粹是在维护秦家利益。
难得他们的意见能够同意,秦老太爷把南窑地契交到秦歆瑶手中,语重心长的说到“傻孩子要让他看到你为他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