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信北冰冷的说到,算是彻底被任宁激怒。
把范家的陶瓷供给秦家,虽说他们可以拿不少利润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范家陶瓷这个名号,相当于吞并了范家。
“若不把货供给秦家,范家还能坚持几时?到头来同样走向灭亡。我们是商人利润才是根本,空有范家陶瓷名号却做着赔钱买卖有何意义?”
任宁义正言辞的辩解,声音却是盖过范信北,颇有一副要拯救范家的意思。
秦歆瑶还是第一次见任宁如此慷慨激昂,不免多看了几眼,也被多吸引几分,她甚至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如同高山一样伟岸,能帮她撑起一片天空。
“这…这…”范信北犹豫不决,自是知道任宁说的道理,他也不想把范家的基业毁在自己手中,完全可以借助秦家之手解了燃眉之急,日后再做打算。
“青瓷六两银子一件。”范信北倒也爽快,直接给出了价格。
“成交!”任宁同样爽朗的回答道。
六两银子是他能给出的最高价格,不得不承认范信北眼神的毒辣,直接看穿了任宁的内心。
不过按如今万瓷都的情况来看青瓷能卖十两
银子,净赚四两利润不低,只怕日后会有变动。
收购进行的如此顺利反倒让任宁难以置信,急忙拿出一千件瓷器的订单,跟一千两银子作为定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推开,一个健硕的身影走了进来大声说到“我不同意!”
来人身着白底金边兰花长袍,腰间挂着马纹玉佩,面色迥然有神,健步走进大厅,正是那日参加沈园诗会的范文康。
“康儿你怎么来了?”范信北有些吃惊,早晨分明见他去陶瓷铺了,这才不过半个时辰。
“父亲,范家生意的确不景气,却不能赔上得来不易的招牌,只要我们咬紧牙关总能挺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