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点小心思又怎么能逃过阮步义这个老狐
狸的法眼,在他看起来,这种行为虽然幼稚,却也不失为是龙虎帮诸人情义的体现,他的眼里没有看到龙虎帮要与他一较高低的意思,只看到了阿龙、阿豹和凤至的一片赤子之心。
最后见到了小虎,阮步义就更为喜爱这个在江湖边上的泥潭里面打滚的小帮派了。小虎的身残志坚、积极乐观以及毫不掩饰的心灵,都让这个在九五城那座阴暗城池中摸爬滚打的老人感觉到一身轻松。
见小虎落座,阿龙望向一脸微笑的阮步义,说道:“阮大人,久闻大名,草民做梦也没曾想过有朝一日可以得见真容,真是三生有幸。”
阮步义也回给阿龙一个微笑:“龙帮主此话严重了,老朽不过也就是一个读书人,抛开那些虚名和虚荣的头衔,其实也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罢了。莫说此刻,即便是数十年之前,老朽还年轻力壮之时,恐怕也不是龙帮主的一合之敌啊。”
“阮大人过谦了,人各有命数,也有各自不同的路要走。阮大人的路,殚精竭虑,劳心劳力,草民
的路粗鲁野蛮,怎可以与阮大人心怀天下的大格局相提并论呢。”阿龙在不经意之间被阮步义捧了一下,自然不敢托大的要捧回去。
阮步义人情练达,又是老者,这个时候只是抿了一口茶,微笑着不说话。
作为大厅在座包括在站之人中间身份最高的一个人,阮步义不说话,自然也就没人再开口了。阿龙心里面也有些紧张,在这个黄土埋到胸口的老人面前,完全拿不出一帮之主的样子来,反倒如同一个孩童,不知所措地挠了挠脑袋,尴尬地陪喝了一杯茶。
小虎心眼少,性子也直,说话就少了很多顾忌,他看出来自己大哥此刻十分的窘迫,就决定站出来给大哥送一个台阶,于是问阮步义道:“阮大人,草民心中有一事不明,不知大人方不方便回答?”
“但问无妨,此番出游虽是公务,却也无不可对人言之事,老朽一定知无不言。”阮步义用葛布的衣袖拂去刚刚饮茶时沾到胡须上面的茶水,听闻小虎之言,然后笑眯眯地说道。
小虎也没有过多地讲究,既然阮步义都说了让他问,他就放心大胆地问道:“恕草民斗胆,阮大人和龙虎帮历来毫无瓜葛,今日突然光临寒舍,阮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倘若有用得上龙虎帮或者小虎的地方,我和家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虎虽然性子憨直,但是却不傻,阮步义和龙虎帮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两者之间扯不上半点关系,阮步义招呼也没有提前打一个就带着二十个身着玄甲的威猛护卫找上门来,这里面要说没点猫腻,谁也不会信的。
也难怪小虎担心,这二十“黑熊”从气势上看就不是易于之辈,与平日里争斗的市井流氓全不相同。小虎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二十个膀大腰圆的莽汉,恐怕只需半日,便可将四百多号人的龙虎帮给灭个干净。
阮步义呵呵笑道:“虎帮主请放心,老朽此番带人前来,只是圣上体恤老朽,担心老朽安慰,故而派遣身边一队护卫跟随而来。这次来也并非是对龙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