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说道:“哟,客官,这北边可去不得。”
云藏锋来了兴致,京畿附近,天子脚下,王法之地,他还没有听说过除了皇上住的九五城还有哪里去不得的。他问小二道:“怎么一个去不得法?”
小二也是一个嘴碎的人,见到有人好奇,便说道:“客官您是外地来的吧,您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啊,这北边来了一伙子流寇,专门拦路打劫幽州道上南来北往的行人,杀人越货,奸淫掳掠什么都干得出来。客官您要是惜命,我劝您要么别去冒这个险,要么绕道而行。”
云藏锋不置可否的一笑,说道:“小二哥你这可有些耸人听闻了吧,幽州毗邻京畿,常年有重兵驻扎幽州道,不管是哪里来的流寇只怕都被剿灭了啊。我就不信还有这样的强人能够目无王法,在幽州道上劫道。”
小二正准备说话,边上一个吃着的客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耳朵,也插入进来说道:“小哥你可就
有所不知了,换成是往年,这样一伙流寇平了也就平了,权当是给驻扎幽州道的骑兵练手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前两个月,西边起了战事,说是匈奴的骑兵越过长城都要打到丹阳了。”
“自打云将军死了之后,戍守边关的将领是一个不如一个,要才能才能没有,不敢打不敢拼,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这个食客说着说着就义愤填膺起来,说的话也越来越偏了。
云藏锋干咳两声打断道:“老哥,您跑偏了,还没说到流寇的事情呢。”
食客正准备接着说,小二端着几盘云藏锋要的菜走了上来,把话茬接了过去说道:“西边战事吃紧,兵力、粮饷都不够,无奈只要从各州府道抽调兵马粮草支援边关,幽州道骑兵历来在天下骑兵之中数一数二,自然首当其冲,被调往西边打仗去了。”
食客见小二抢了他的话,很是不满,急忙插进来说道:“骑兵一走啊,世道就开始乱了。朝廷加了燕云幽三州的赋税,百姓们苦些累些但是也还熬得过去,但是架不住总有人想要大发国难财,趁着幽州道
骑兵离开的这个空档,做起了劫道的买卖。”
食客说道这里,自斟自饮了一杯,然后叹了一口气,像是对于人心不古,国家动荡的悲叹。小二见食客抢了他的话,也不好意思抱怨客人的雅兴,自己去后厨端云藏锋的菜品去了。
云藏锋问道:“那幽州就没有一点剩下的兵力了?这点小事情都管不了了?”
食客看了看周围,发现小二还没有来,这才接着说道:“剩下的兵力,有啊,不过尽是一些酒囊饭袋。这座秋关驿和北边那座据马城两股守城军队联合剿匪,结果呢,被人家一个半路出家的狗头军师耍得团团转。”
“后来啊,干脆就不打了,反正对他们也没有影响。”小二端了两盘菜上来接着说道,“不过也有人说是那股流寇暗地里给两座关隘的军老爷们偷偷的送了银子,让他们网开一面。其中几分真几分假也说不清楚。”
说到这里,云藏锋也了解得差不多了,食客也感觉说得差不多了,听到小二说了这个话,急忙竖起
食指放在嘴唇中间“嘘”了一声对小二说道:“小二哥,这个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