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对于这一次何松涛大婚的重视程度不仅仅在于何家家主何经伦的喜悦之情,更难能可贵的是何家大公子何松岳的亲自出席,要知道哪怕是之前何家任何的一件大事何松岳都没有出现在现场露过面。
此时此刻的何松岳端坐在大厅一隅,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摩挲着却不打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何松岳的身边站立着一名麻布葛衣,做下人打扮的中年人,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佝偻着身子在一
旁侍奉着何松岳,何松岳向老者勾了勾手,老者便上前两步,本就弓着的身子更加弯曲,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耳朵贴近何松岳却又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避免离何松岳太近,接触到何松岳的身体,老者对于何松岳的恭敬可见一斑。
何松岳问道:“下面的事情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何松岳的如此问话,恐怕还会以为何松岳是在为胞弟何松涛的婚事安排操心,还会笑着说一句“真是兄弟情深”。
但是老者回答的话却跟婚礼一点都不相关,老者说道:“公子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回廊周围安排了十名刀斧手,围墙外面二十架劲弩和十张强弓对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宾客们来的时候身边跟着的大批护卫都被我们挡在了外面,但是贴身的那一名我们也不好将其赶走,所以我们所做的准备或许还不够充足。公子当真
要把计划提前到二少爷大婚这一天吗?这么做会不会有一些冒险?”
何松岳捏了捏鼻梁,看起来十分的疲惫,他说道:“何家从发家之际开始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没有不冒险的,要想何家从此不再被这些毒蛇所威慑,就只有一次把他们打服,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
“要不然你以为爹他这十几年来一直暗中培育何家自己的势力,从神州各地收罗资质比较好的幼儿进行训练是为了什么?何家这一次是在赌一把大的,过了今晚,何家就没有一个机会可以将这些人全部聚集在一起了,到时候再要各个击破必定会让他们有所防备,我们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所要付出的成本也会增加许多。”
“这些个江湖帮派的帮主还有做着黑色生意的老板们啊,大多数都有功夫在身,身边也会跟着一个武艺高强的护卫,让他们聚集到一起对付很难很难,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今晚是最好的机会,错过了今晚,何家又不知道还要等待多久才有这个机会。”
站在一边佝偻着身子的老者似乎腰有一些酸痛了,轻轻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腰,即便如此动作也不敢太大,害怕惊扰了正在说话的何松岳,他知道自己家的大公子自小算无遗策,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只需要按着主子的吩咐行事就行了,其余的不需要多想。
别人都说当何家大公子多么风光多么好,但是从何松岳小时候就带着何松岳长大的老者却知道大公子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