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问:“为什么?”
女子说道:“他怕我。”
小孩又说:“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先把我害怕的东西扼杀,这样就没有我害怕的东西了。”
女子感觉这个孩子的内心已经被黑暗和杀戮所侵蚀了,她不再和他纠缠这个问题,只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回答她:“我叫曾剑。剑就是宝剑的剑。”
女子又问:“你读过书?”
孩子回道:“是,读过几年。”
二人便再无话可说,女子本来就不是擅长和人说话打交道的人,尤其是面对这样人小鬼大的孩子。上一个这样人小鬼大的孩子可是让她伤透了心。
还是曾剑打破了沉默,他说:“姐姐,你能不能借我点银子,我要把我爹安葬了。”
女子觉得他还不算坏,只是心狠了一些,毕竟还知道孝顺,又能坏到哪里去,便应承了下来,就又在这城里带了一天,安顿好了曾步凡的后事。
下棺盖土的时候曾剑说道:“这对我爹来说不免是一种解脱。我娘生了我不久便死了,因为我爹痴迷练剑,家里穷苦,我娘生我落下了病根,没钱医治便死了,他被人追杀半个多月,一方面要照顾我,一方面又要躲避追杀,身上的多数伤口都已经化脓了,每天都疼得睡不着。娘死了以后他就喝酒,剑法也不练了,这样活着一点意义都没有。当然,这都是他喝醉了跟我说的,他说他对不起我娘和我。我不知道娘会不会原谅他,反正我觉得我爹对得起我,他已经对
我极好了。”
女子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孩子,她本来就是一个心善的人,所以曾剑曾经叫她菩萨也没错。她对曾剑说:“以后你跟着我吧,你替我背背琴,提提包袱还是可以的,反正你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吧?”
曾剑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良久不说话,似乎在确定女子话中的真伪,过了很久他才问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回答他:“我叫柳问情,你叫我柳姐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