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方才缓缓从三楼一步一步走下来。
“李某上门,只是为了黑氏一门被灭而来,凶手曾剑杀了黑氏满门,至今逍遥法外,有目击者称他往你何少的豪宴来了,杀人动机就是你豪宴的请帖。说起来,你何少也脱不了干事。”
何松涛哈哈哈大笑三声:“抓我何某人?莫说我今天没有见过这个什么曾剑,就是见了,我也不可能让你们在我的场子上把人带走,否则,我泰安何少的名声会怎么传?脸往哪里搁?今天莫说是你李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把人带走,不然就问问在场的众位英雄豪杰吧。”
李勋刚想说话,就听到门外马蹄声传来,正是那在长安城外茶寮杀人的曾姓青年。曾姓青年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曾某人不请自来,还请何少原谅,路上为了筹集些礼物,略微耽搁了些。”一边说,一边将一个箱子递给了何松涛,何松涛身边的狗腿子急忙接过,呈到何松涛面前,何松涛将箱
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坛子,坛子打开酒香扑鼻,何松涛尝了一口,道了一声谢,吩咐人给宾客一人斟上一杯,人人共饮。众人举杯道谢,同庆今日。
待到众人喝下,曾姓青年说道:“这可是何大少的小情人的心肝胆泡的酒,我找到这位姑娘花费了不少时间呢。”众人闻言,顿觉一阵恶心,只做呕吐。那对夫妇中的女子更是差点将胃也吐了出来,那男子大叫了一声:“狗贼。”说着将手中杯子向曾姓青年掷去,曾姓青年接过杯子,转了一个圈将杯子上的力度卸掉,仰头将剩下的半杯酒饮下,道了一句,真是好酒。
何松涛面色发青,问道:“你想怎么样?”曾姓青年笑容依旧:“只是想要取走何少的性命。”何松涛闻言,急忙后退三步,众豪客纷纷出手,誓要将这狂徒拿下。曾姓青年如同游走于无人之境,所过之处,不是断臂纷飞,就是开膛破肚。眼看这何松涛就要毙命于这曾姓青年的掌下,李勋和那对夫妻动
了。
曾姓青年哈哈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朱氏夫妇也在,看来我曾某人的面子不小啊。”
三人斗得难分难解,曾姓青年虽然勇猛,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被朱贵林势大力沉的一拳打在了小腹处,顿觉五脏六腑如同移位一般剧痛难当,曾姓青年捂着小腹,翻身比过李勋乘势砍来的一刀,反手一指点向朱贵林的膻中,朱贵林不闪不避,出手更快,一手握住曾姓青年的手腕,一手屈臂,用肘关节狠狠击向曾姓青年的肘关节,只听一声“咔”,曾姓青年的断骨从关节处伸出,极为可怖。
曾姓青年将断臂扯断,拔地而起,接连提出三脚,朱贵林双手护住脸,待曾姓青年力气用尽,落地之时,一招罗汉撞钟将其击退,李勋使出一招乘风破浪,将曾姓青年砍倒在地。这是,一众官差才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将曾姓青年拷了起来。
何松涛惊魂未定,向李勋、朱贵林道了声
谢,向曾姓青年问道:“你为何要杀我?”
“想杀就杀而已,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宴请天下豪客,偏偏却不宴请我,算不算?”
曾姓青年被李勋带走了,朱氏夫妇也离开了泰安,而何松涛对曾姓青年给出的理由由始至终从未相信,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杀他。每每午夜梦到此时,惊坐而起,恍若曾姓青年的温煦笑容近在咫尺。
何松涛去看了曾姓青年被斩首的现场,也问了李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惜李勋也给不出结果,只是曾姓青年的死并没有能让何松涛能够睡上安稳觉,睡梦中那个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让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