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才想自己现在是很好，她低下头想让他见，伸手拿他手里的药膏，“我自己抹吧。”

李涉打她的手，有些痞，“你得见吗？”

顾语本来就手嫩，还是手心朝上，他下手一点都轻，被打了一下有些疼。

她揉了揉手，微微抬头，脸颊肿肿的，还有一大块泛红，比之前严重了少，来有点小怜。

他伸手扶着她的下巴抬来一些，向她的脸啧了声。

顾语听这声，微微抿唇，下识向他。

他在她前面坐下，打药盒，拆出里面的说明。

顾语还是第一次他认，虽然是说明。

高中的时候，他的视线绝对会停留在上超过十分钟，一学期末尾，都还是全新的。

李涉耐着性子好用量用法，拧药膏盖子，伸手摘了她的帽子，“过来点。”

顾语帽子被摘了，曝光更大，破罐子破摔闭上眼。

李涉用手挤了药膏，伸手过来抹上她泛红的脸。

他洗过手，指尖还有水，沾染了些凉，药膏抹在她脸上凉凉的，很舒服，连带着脸上过敏引发的烫也褪去了很多。

顾语微微睁眼向他，他咬着烟，烟气往上，他微微眯眼认涂抹，眉间都轻轻敛着。

这个距离近得以清他的睫毛，又长又直，眼睫微微往下投出一道阴影，上去难得认。

顾语本来以为他会很粗暴，没轻没重的，没想动作很轻。

顾语想他手指刚才的动作，忽然心口像羽毛轻轻划过，有些痒。

涂完以，李涉才拿下咬着的烟，手指微微点了点烟蒂，抖落多余的烟灰，他把药膏丢来，“一天涂三次。”

顾语接过药膏，是她以前用的牌子，“你哪来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