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北羌军靠近城墙自然是不可能的,闰朝军士的箭雨并没哟对北羌军造成太大的损失,这个生于马背长于马背的民族,对于骑术一道已经是炉火纯青,在第一轮箭雨到来之时他们一个俯身便藏到了马腹下,只有寥寥数人被射下了马。
北羌军借着冲锋的速度优势,迅速逼近了城墙脚下,这个位置弓箭能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已经是微乎其微了,奔跑在最前面的正是那数千罗汉军,这群悍不畏死的兵士早已准备好了飞索勾爪,在手中抡圆了顺势一甩,便将飞爪稳稳地挂上了城墙,凉州府北面城墙不消一会便密密麻麻挂满了绳索,无数北羌军人翻身下马,抓住绳索便往上爬去。
望月罴在后方军阵中,不时驱策着坐下巨熊来回踱步,在他的身边,尚有一千罗汉军将他团团围住。
“熊帅,你觉得那二人还会出现吗?”说话的瓜尔佳阿朵,他就骑在望月罴上边的一匹马上。
望月罴从鼻子的喷出一股热气:“你问我?”
瓜尔佳阿朵颇有深意地看了眼望月罴:“听闻出
征前熊帅一直在养伤…那二人中使葫芦那人,可是熊帅旧识?”
望月罴揉了揉蒜头鼻,斜眼瞥了眼瓜尔佳阿朵:“阿朵将军倒是长了一双好眼睛。”
瓜尔佳阿朵轻轻一笑:“草原儿郎都有一双雄鹰般敏锐的眼睛。”
“你的意思是…我很像你鹰爪下的兔子么?”望月罴咧开嘴笑道,一排利齿反射着寒光,“我记得大帅是派你来协助我的,不是派你来监视我的吧?”
瓜尔佳阿朵心头猛跳,此时才感觉到望月罴话语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他忙低头说道:“熊帅赎罪,是阿朵多言了。”
望月罴笑得寒意森森,他拿胡萝卜粗的手指指了指瓜尔佳阿朵的眼睛:“不要在我这里卖弄的你小聪明——你的眼睛很漂亮,我不介意帮你把它挖掉。”
瓜尔佳阿朵出了一身冷汗,像是刚从水缸里捞出来的一般,忙不迭地点头应是。
望月罴望着城头舔了舔牙齿,喃喃说道:“就算他不出来…待破了城也要逮住他报那一拳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