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振衣倒不在乎,他静静站在原地,“那也好,三招之内,只要天女能够逼我后退一步,这剑绝之血就交给你。我还会将这东西的正确使用方法告诉你,这也算是我的赔礼。”
剑绝之血,真要照他们想的那么用,只怕流毒无穷,如果真的落在他们手里,沈振衣肯定是要指点一二的。
不过现在剑血主动认主,宝物有德者居之,沈振衣也就却之不恭了。
梵天女上前一步,蹙眉道:“沈三公子,不可否认你确实惊才绝艳,但是与庞大的灭生堂比起来,那就根本不算什么。我这次出手,不仅仅是为了取回剑绝
之血,也是希望你能够认清现实,莫要螳臂当车。”
“天女好意,在下心领,请尽管出手便是。”
沈振衣淡然而应,并无半分情绪的起伏。
像梵天女这样的人,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错觉,只可惜有的时候,也真的只是错觉而已。
梵天女也不以为忤,长袖轻招,十二道白纱展开,滚滚有数十丈之遥,仿佛帘幕或是宫墙,高高竖起。
“我这轻纱,如万里长城,隔绝天下,层层压迫,纯粹以境界压人,实在不算是什么高明的武学,但却逼人正面对抗,沈三公子要小心了。”
她点点头,坦然相告。
——沈振衣毕竟不是敌人,她只是要将剑绝之血取回而已。
司马幽以手扶额,想要阻止,却怎么也来不及了。
沈振衣微笑,“我理会的。”
呼——
只听风声骤起,十二道白纱越升越高,近乎遮天蔽日,一举将沈振衣笼罩在内。刹那之间,有起高楼。
此时就听梵天女轻声吟唱,“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刹那之间,那白纱堆轰然塌下,正如千丈悬崖,一举崩碎,要将人掩埋在内!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