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都失败了。我们不明白，这背后到底是何人布下这个局，不明白，你在碎裂虚空中，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所以，我们需要根据轮回来寻找线索，寻找轨迹。”

上官凌月叹息道。

“所以，你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让那个灵魂，一次次辗转而来？让你的女儿留在上古？让她慢慢成为青天，慢慢化身为一个不世恶魔？”

墨羽看着上官凌月，颤抖道。

经历了这么多，他一直都在追寻答案。

但是，当他真正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居然发现，这真相的背后，竟然让人那么不舒服，那么痛苦，那么难受…

他不怕死，死亡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双双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她凭什么去承受这些？

“身为女儿，她必须做点什么？而且，这件事，也因她而起…”

上官凌月开口道。

“因她而起？她才多大？她当年才三岁，现在还不到四岁？你居然说，因她而起？哈哈哈哈…”

墨羽疯狂的大笑，张狂的自嘲。

大笑时，却如同一把把刀子，疯狂的刺着他的胸口，让他撕心裂肺，疼痛难忍。

“知道在她的意识里，只有什么吗？只有父亲和母亲能够一起出现在她身边，给她做一次饭菜，温暖的拥抱她，给她一个美满的家庭，而你们呢？你们扼杀了她的幻想，扼杀了她的一切…”

墨羽狰狞大声道。

“她父亲已经死了，想要她父亲活下去，她必须付出，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的责任…”

上官凌月大声道：“你以为这些年来，我们好受吗？我们一直活在黑暗中，我们一直不人不鬼，我们可是经历了整整五百万年啊？当年，只有天地一个渺小的世界，我们创造了星空，我们改造了神话，

一个不真实的世界，真的成真了，我们塑造了天界，让一个无天的天地，化为了有天，你以为我们容易？不，我们不容易，我们比谁都要痛苦。因为…我们失去了我们的男人，失去了一生至爱，失去了一切…”

“我们也有梦想，我们只想让我们的丈夫复活，仅此而已。你知道，我们得知了我们的丈夫死亡后，我们有多难受吗？你知道，一个亲人离开你后，你多么无助吗？而且，从头到尾，我们就跟一群无头苍蝇一样，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