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享受这场逐鹿决杀的快感,他不着急,邱泽财团现在越挣扎越苟延残喘,他越享受。
邱泽昀岭紧闭的双眼,似乎睡着了,却在梦中睡得极其不踏实,额间的细汗,长手长脚在木质摇椅上挥舞了一下,眉目紧锁,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心中,明明清明一片,却忍不住悲切。
他推开一扇玻璃门,浴室的灯光将黑夜照得白昼如雪,他鹿眼紧锁着浴室一角的白色浴缸,那里面早就被血染红了一片,他的母亲躺在那里,手腕上的血痕早已凝固,他嗓音几乎暗哑,哭不出声音来,目光呆滞且没有焦距,他像是在看母亲,又不像是在看母亲。
呼呼呼
邱泽昀岭刹那睁眼,俊雅娴静的面容上,已分不清是泪痕还是汗水。
他修长指节分明的手在脸上划过,他望着空无一人的别墅,重重呼了口气,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母亲那自杀的阴影当中,本以为在法国已经被治愈,却没有想到,再次回到了萧山别墅的时候,那记忆却鲜活的在脑海中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却改变不了记忆,若是亲情、爱情都可以当做一张支票,随意存储放空而后烟消云散,该多好。
邱泽昀岭像是游荡在别墅之中的游魂,一身黑色短衣短裤飘到吧台前,伸手从吊着的酒杯隔断中取了一支,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饮尽。
酒液滑过喉间,辛辣的滋味,呛得他咳嗽不已。
夜,如此宁静,他无家可归的灵魂只能沉溺在一杯接着一杯的酒精之中,麻醉着他的神经。
邱泽昀岭看了看钟表,现在已过午夜十二点,他喝了几杯威士忌,感觉思维依旧敏锐,他有些歪斜的扶着扶梯,朝着二楼走去
十五岁之前,他都是在这里跟母亲生活的,他即便是喝醉了也可以轻车熟路的找到他父母曾经居住的卧房,现在早就被一片白色所覆盖,室内的家具还都保留着当年离开的样子,只是,被铺了一层白布
他习惯性的推开了卧室内的浴室门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