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灵和销售坐在一起谈着,景滕佐却心不在焉地看着赵柯灵,此情此景,就像在做梦一样。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相处时的事自然都能记起。
想起第一次在火葬场,景滕佐并不知情居然穿着赵柯灵去世哥哥的衣服(哥哥去世后,赵柯灵捐赠了出去),像演电视剧那样,她居然还趴在自己肩膀上哭了好长一阵子…
再想到今年二月,赵柯灵跑去森林公园玩雪,玩困了还躺在自己寝室睡觉,胆子也是够肥;春节过后,又给她在工地放了烟花。就在前天,喝了酒还靠在自己肩膀上,一起看着青阳河。
而现在,不仅再为自己的房子忙碌着,还主动给自己借钱。
自己一个农民工,居然遇到这样的好事?这不是做梦,这是什么?
稀里糊涂地交了定金,又稀里糊涂地跟着赵柯灵去医院。景滕佐的脑袋感觉像泡在了水里,对外界的反
应变得迟钝了很多。
“别发呆了,在想什么呢?”赵柯灵一边开着车,一边轻声问道。景滕佐坐在副驾驶佝偻着背,一直低着头看着脚,也不知道再想什么,感觉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样,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嘿…嘿…”赵柯灵声音越来越高,“怎么了你?”
“没有…没有…”景滕佐慌忙地解释道,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多,“我们现在就要去医院吗?”
“我晕…都快到了,现在才问,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早上被你师父打傻了!”看着景滕佐那一脸痴呆的样子,赵柯灵很是无奈,顺便讽刺了一句,“你倒是早点学会开车啊,也好让我坐在副驾驶发发呆撒!”
“感觉像做梦一样,115万,六楼还带楼顶花园,在此之前,根本不敢想。”景滕佐双目无神,如实说道。
“先别高兴太早,”赵柯灵慢慢地把车开进医院地下车库,“给你借35万,你得给我写欠条,写的时
候我还要给你录视频,你得把欠条上的内容都说一遍才行,还有就是,利息按银行活期存款利率计算。”
“这个没问题,忙完医院的事就写。”景滕佐问道,“你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