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景腾佐向左侧下了脑袋,景母又换到右边给他掏耳朵。
“医生说了,差不多还得一个星期。两三天以后还要取你骨髓看一下。”景父把医生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就是在腰椎那里,取一点出来,取过之后,6个小时爬着不要动。出院前再去做一次核磁共振,看看康复情况。”
“花了不少钱吧?”从小生活在村镇的景腾佐知道,生病一住院,半年都白干。
“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这点钱我们还是能拿
的出来的。”景父站起身子说道,“你吃什么水果,我去给你削。”
“到底花了多少钱,我只想知道一下。”景腾佐看着父亲问道,好像他不说,景腾佐就会一直问下去一样。
“将近1万块钱。”景父说道。景腾佐脑子还是有些空白,感觉像电脑一样,正在重启中。他想起来了,好像拜托一个叫“赵柯灵”的人给他买过五险一金,按道理应该能报销一些。
景母是个有迷信讲究的人,掏出的耳屎并没有都扔在垃圾桶里,而是用卫生纸包住,放在来了窗台上。就像小时候那样,母亲给他们掏过耳屎,都不会让他们扔在地上,不然又是一顿骂。相信很多90后的童年,都曾有过这样的经历:换掉的乳牙要扔在房顶上;掏出的耳屎要放在阳台上;晚上不能到处乱撒尿,免得冲到神灵…
刚清醒没几分钟,护士推着小推车进来了,准备给景腾佐继续输液,“你康复的很好,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剧烈运动,饮食一定要清淡,自己注
意调养。”景腾佐往门外看了看,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戴着口罩,从门前一晃而过。
景腾佐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出“赵柯灵”这三个字,只是那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眼神,即使戴着口罩,景腾佐也都熟悉。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景腾佐问道。景父削好了苹果,放在了桌子上,同样等着护士回答。
“还有一个星期,后面要取一点骨髓检查,出院前一天还要做核磁共振。这个辐射很大,这段时间就不要太频繁地接触电子产品了。”护士把新的针头插进了景腾佐那浮肿的左手后,对着景母说道,“现在他右手不扎针头,赶快用镁粉给他敷敷手。”
听护士这样一说,看来接下来还要不停地输液打点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