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刚到工地,天边还没露出亮色,周围的一切还笼罩在暗淡的微光里。景腾佐刚踏进工地,大老远听到了犬吠声,这狗真的是通人性,还没见着面,就听出了主人的脚步声。
朦朦胧胧,虽然看不清外面什么,如果没有猜错,s5车站搬迁的估计也差不多了,那些为数不多的废钢筋估计也卖给了那个女老板。景腾佐轻轻地打开房间门,看见二嘎子还在熟睡。趴在桌子上就玩弄起了手机,给赵柯灵发去消息,还以为上过夜班的她,刚下班…
“到工地了?”赵柯灵看着景腾佐发来的消息,打着哈欠回复到。刚调整生物钟,还是有点不适应。
“刚到了,给你带了点特产,抽空给你拿过来,”景腾佐回头看了一下还在睡觉的二嘎子,接着回复到,“早点休息。”
“哈哈哈,我调整成白班了,前一两天就开始了。”赵柯灵笑着说道。
“嗯嗯,开车慢点,”景腾佐关心地说道,“现在大家还在睡觉,再过一会儿我也开始上班了。”
二嘎子看到了活动板房中间的帘子透着光亮,估计
是景哥回来了,慌忙起床掀开帘子,揉着惺忪的睡眼,“景哥,你回来了?”
“刚到不久,”景腾佐看着二嘎子那瘦弱的身躯,好像怎么都吃不胖一样,“你再睡会儿,现在离早饭时间还早。”
“不了,洗漱完了,也差不多了,我就去盛早饭。”二嘎子快速地穿起衣服就往外面走。
景腾佐取出了包里带给林老板的特产,并没有把行李拿出来,而是又像刚下火车那样,收拾了起来。因为他知道搬到高架区间也就这一两天的事情。
景腾佐看着这间还没有睡习惯的屋子,又要搬到高架区间了,这玲珑(母马犬)也就永远地留在了那颗大树下。干工地的结交的都是一面之缘,干完这个工地,下一个工地再见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呀,人情冷漠也是正常的,因为不可能一辈子都相见。
曾经见过的那些农民工们,现在也遗失在了记忆深处,这就是农民工,不断地结交新的工友,又不断地遗忘旧的朋友。
安安静静坐在屋子里的景腾佐,怎么也忘记不了过春节前的那件事:两个双鬓斑白的老农民工,再回家的前一天,坐在一起喝酒划拳。一碟花生米、两道小菜,还有一瓶白酒。每输一次喝一口,那就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