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父从大儿子景腾佐的嘴里得知,从今年3月1日开始,确实是年薪15万,他不打算把这件事主动告诉妻子,只想着让儿子安安静静的在家多待上几天。
自从打工后,这是他们父子第一次坐得这么近一起谈心。
虽然景父能力有限,他还是支持大儿子走出去,而不是回到自己的家乡。理由也简单:如果回来定居,未来五年、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都一眼尽然,这一生也算交代了,也没活出个什么奇迹和精彩来。无非就是挣钱带回家,然后让母亲精打细算,帮着带娃,镇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又会讲一遍给孙儿听,永远也跑不脱镇上的这个“怪圈和魔咒”…
其实,景父是个很要强、很吃苦耐劳的人,只是命运弄人,让他做了一辈子工人。他不希望自己的曾经再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在家的这几天,景腾佐对母亲说的话,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放在心上,完全把母亲的话当成
了工地上的噪音,也不会主动去找母亲问镇上的事。母亲似乎也觉察了什么,但是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把这种牢骚发到景父身上。
景腾佐看到了林老板和赵柯灵发在朋友圈的表彰大会,一个是心甘情愿希望被表彰;一个人对突如其来的惊喜并不感兴趣,多少有些勉强。
待在家里的景腾佐变得沉默了很多,去看了曾经读书的高中;和同学一起野炊、堆雪人的地方;还有那条熟悉的闭着眼都能走过的乡间小路;当然又去牙擦苏那里买了几包高档的香烟,他知道牙擦苏会把这事儿传遍十里八乡…
似曾相识的地方,却早已物是人非。青春期的喜悦和无忌,也只能留藏内心,回到工地后,继续带上面具,在红尘中摸爬滚打…
每次回到自己的房间,景腾佐总是把房间门锁起,景母的罗里吧嗦让景腾佐心生厌恶,总是刻意地保持着距离。如果景母能说一点对他人生有启迪的话,景腾佐肯定会洗耳恭听,也不至于如此排斥。
景母每次敲门,景腾佐都装过没听见,实在不耐烦
,开了门也说不了几句什么。现在的景腾佐,对景母来讲就像谜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