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典韦依旧如铁塔似的守护在书房前;书房中,管彦与戏志才、沮授围坐牛皮地图前轻声商议着。
“并州之地,绝不可失!”管彦重重的拍了拍地图上的并州:“我欲令张燕、陈登速取并州;张辽原为并州官员,可先去疏通丁原原先部下。”
沮授看了眼戏志才,又看了看管彦略显激动的面庞:“主公,授以为张燕将军的黑山军还未到出山之时。”
“为何?”管彦皱眉问到。
“黑山军是为奇兵也,纵然失冀州,主公亦尚未动用,如今并州境地尚未可知,可谋划一番,以计取之!”
戏志才点点头:“何况朝中有心之人无时无刻都在盯着主公,此时令黑山军自白于天下,恐会授人以柄!”
管彦站起身,细细思索了下,如今虽然不惧党人,但是自己还没有万分把握连根拔除,此时还需好好提防才是,否则冀州何必让给党人?
“二位先生所言在理!”管彦回身又缓缓坐下,看向二人:“可有良策?”
管彦虚怀纳谏的样子让戏志才和沮授颇为满意,戏志才轻捻胡须说道:“丁原有一独子,名曰丁跃,虽无大才,却也忠厚,主公可凑呈天子:念丁建阳之功,令其子承其职,陛下必从之。主公非是亲取并州,党人恐怕也无言以阻!”
管彦点点头,正想说话,沮授却又按住管彦手臂:“此外,主公可令张燕将军引千余骑兵,南出太行,袭扰并州各郡,党人见势,知并州非善地也,更不会有染指之心!”
这两个人精,管彦眨巴了下眼睛,心中暗道:以后自己还是少开口吧!
十日后,百官朝会。
汉帝刘辩端坐龙椅之上,十四岁的陈留王刘协两个月前也受刘辩之命,入朝参政,此时正意气风发高站金阶之上,甚是英武。
“嗯?中侍何在?”刘辩操着尚有稚气声音高声问到:“陛下已至,为何还不唱朝?”
中侍唯唯诺诺地看向刘辩:“陈留王,纪灵将军说人尚未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