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堂中面有疑色的诸人,袁隗心中暗骂一声,但确实百口莫辩,谁让袁绍是他的侄子呢!
“太傅,吾等费尽心机为韩馥谋得冀州牧,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引为外援,涤荡朝中奸佞,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该当如何?”问话的乃是许久没有路面的王王允。
袁隗思索片刻:“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冀州落在本初手上,总比握在管文德手中好,若哪天真要举事,本初也不会枉顾我令,诸位以为如何?”
“甚是,甚是……”
堂下一片附和之声。
袁隗捋着胡须继续说道:“管彦羽翼已丰,若无必要,勿要与其有争执,我党人再也经不住损失了!”袁隗闭上双眼摆摆手:“若无他事,尔等且回吧!”
众人对视一眼,起身齐呼:“下官告退!”
说罢,众人三三两两的小声议论着,一边缓缓走去客厅。
看着众人慢慢离去的身影,叱咤大汉朝堂几十年屹立不倒袁隗,第一次感到一丝无力之感:“党人执政无望了吗?”袁隗口中喃喃念道,他已经从刚才众人的眼神中看出了异样。党人经过党锢之祸,一直幻想着东山再起,在大汉朝堂再次发出璀璨的光辉,可是这么多年的努力,却只能看着别人一步步坐大,先有何进、董卓,再有吕布和如今的管彦,自己总以为别人是自己的棋子,如今发现党人仿佛才是别人的棋子!
想到此处,袁隗一缕灰发落至前额,道不尽的沧桑落寞。
袁绍四世三公,祖辈多为党人领袖,但是袁绍却志不在此,而且自小聪慧的他早已从数次党锢之祸中悟出了党人不能成事的道理,袁绍过分的迷信实力,这也是正史中他放弃用力汉帝的机会,平白送给了曹操一个契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