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闻言不急,反而长舒口气,原来,此种问题临来时早已与兄长糜竺以及陈家家主、陈登之父陈珪商议多时,胸有陈竹。
“将军莫要担心,刘备虽可继陶公为徐州牧,然将军可以朝廷之令设徐州刺史,驻兵小沛以钳之!”
“徐州刺史?”管彦闻言,心中活泛起来,刺史、州牧两个职位,其实是代表了两种政治模式,州牧领一州之军政要事,具有高度的自主权,而刺史只是地方的巡查官员,起到监督作用。一个是为了加强地方政权,一个是为了加强中央集权。
张角起事时,汉庭无力出兵征伐,这才改刺史为州牧,让各地自行招募兵勇,平定叛乱。一山不容二虎,自从改刺史为州牧后,还没听说朝廷在一州之地同时设置刺史与州牧,这可行么?
糜芳仿佛看出了管彦的疑惑,出言解释道:“刘备从平原小城而来,随行兵勇不过数百人,徐州地大,多士族,若无我等相助,我想那刘备一年半载内也无法实际掌控徐州各地,更别说是扩充兵勇。将军只需令一大将,领兵数千,必能使那刘备敢怒而不敢言!”
说的倒是有些道理,管彦点点头:“那曹、吕二人……”
糜芳一抬手,颇有自信地说到:“吕布反复小人,且觊觎曹操多时,将军前番时日便出计领其偷袭曹操,如今那曹孟德一心先除吕布后快,望将军莫计较与吕布之嫌隙,只需暗助吕布不败与曹操,曹操必然不敢再次染指徐州!”
“哈哈哈……”管彦畅心一笑:“好计策,只不过子方也小觑我也,若是记仇,我早已合曹操而灭吕布矣!”
糜芳闻言,忙汗颜拜倒:“芳失言,将军莫怪!”
管彦拍了拍糜芳肩膀:“无妨,汝车旅劳顿,早些将歇吧!”
“喏,下官告退!”糜芳有点忐忑的慢慢退出了书房,如今只身在洛阳,一切都要靠着这个骠骑将军照应,如今却妄言其心性,怎不叫糜芳担心呢?
管彦却没有继续考虑这个忐忑离开的糜芳,而是躺在竹榻上思考着刚才糜芳说的话。
思索了一盏茶的功夫,管彦猛然一拍榻板,直起身来:“此计倒是可行!典韦,典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