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彦轻夹马腹,绝影向前几步来到青衫青年面前:“这位小兄弟,请问有何事?”
青衫青年这才看清了管彦的容貌:今日管彦出行,只着一身灰袍,但是上面若隐若现祥云刺绣,可以看出这件灰袍价值不菲;发髻盘与头顶,一根象牙簪斜插而过,显得悠然自定。
青衫青年打量一番后便拱手道:“小可知先生定非凡人,如今我兄弟二人在此遇此难事,还请先生解难!”
小子还挺有眼光的,管彦微微一笑:“小兄弟,你怎知我能解难?就算我可解难,然我为何要帮你?”
青衫青年还是年轻了点,被管彦一句话呛得脸通红,虽是凭着智慧看出了管彦的身份不凡,但是毕竟太年轻了,应对经验还是不足的。此时惟有硬着头皮道:“先生若能相助,周瑜万分感谢!”
如此不疼不痒的话,这个自称周瑜的年轻人觉得都无法说服自己。但是意外的事,这句话倒是把管彦惊的呆若木鸡。
“先生……先生?”
“嗯?”管彦惊醒,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周瑜?天下重名之人多了,得试探下才行,如何试探么?唉,周瑜……周瑜……周郎,对了有了!
管彦长吁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吾曾听庐江好友言:曲有误周郎顾,今日有幸,可否能听得周郎一曲?”
周瑜微微一笑,未曾说话,只是从衣袖中摸出一根约食指长的袖珍短笛,接着放于嘴边,轻吸一口气,吹奏起来。一首千古的乐音百转回肠,漾起千层涟漪;一支悠扬的笛曲如泣如诉,婉转成海水的曲线。优美典雅的笛声在耳边萦绕,仿佛在眼前平铺了一幅幅写意的画面。
一面剑拔弩张地要干架,一面却在静静地欣赏着笛声,门伯程哥害怕打扰管彦的雅兴不敢出手,而那个黑甲小将也自然希望息事宁人。
洛阳东门外,原本喧闹的一切仿佛都在这笛声中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