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却似嗅出了一丝谋略的气息,更加认真地看着戏志才。
“呵呵,皇甫将军再复雄风便要靠这北宫伯玉了。”戏志才淡然一笑,接着说道:“主公可派一机警之人前往湟中,谣言朝廷已知北宫伯玉反意,不日将派大军征讨之;再遣亲信,快马前往洛阳,让纪灵将军散言北宫伯玉已反……”
“妙哉,妙哉!”陈登打断了戏志才的话,情不自禁地抚掌大笑。
管彦皱眉道:“元龙噤声,且听戏先生讲完!”
陈登对着戏志才拱拱手:“余下半计,切让登揣测一二,不知可否?”
戏志才笑了笑,左手微抬,示意陈登请讲。
文士之间,当以寻得知己为生平快事。因此,戏志才也没有因为陈登打断他的话而生气,而是略有期待地示意陈登继续说下去。
陈登整理了下脑中思绪,开口说道:“北宫伯玉既有反意,若闻朝廷将会围剿,则必仓促提前起事;经历黄巾之乱后,灵帝已极为敏感,若闻听湟中北宫伯玉已反,灵帝必会命人详查,一旦坐实,灵帝必无多想,便会命大将领军出征。朝廷之人,敢为将才者,寥寥数人而已。皇甫将军定会被重新启用征战湟中!若如此,老将军之危局则解矣!”
陈登说完对着戏志才一拱手,微笑道:“不知登是否说错?”
“元龙所言正是我意。”戏志才开心的点点头,捋着胡须继续道:“然志才亦有一言补充。”
“哦?先生教之。”陈登惊讶了,心想:我难道还有疏忽之处?
戏志才转头看着管彦认真说道:“主公务必叮嘱老将军:切勿请命而出,只需静坐府中,待灵帝招之。若不然,恐灵帝忌心更甚!”
“此言甚善,是登疏忽了。”陈登对着戏志才恭敬的行礼后,暗自钦佩起这个病怏怏的文弱书生。
陈登转身又对管彦说道:“主公,戏先生之计环环相扣,真乃良策也!望主公悉心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