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衣抬起手,两只手在空中压了压,书生们都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如今见她要开始说话,书生们终于停止了言语攻击,先让景衣说,等景衣解释完,他们再针对景衣的话继续讲下去。
然而,景衣压根就没解释,她平静道:“麻烦诸位让一让,可否让我带孩子进去坐着听你们骂,站着太累。”
闻听此言,熙珩之以右手掌心抚额,心里哀嚎一声:“完了,景衣这句话真是气死人不偿命,这群读书人又要炸锅了。”
果然,听了景衣的话,书生们各个气的脸红脖子粗,虽然“姜冗”让他们来道歉,可法不责众,他们有些也有秀才功名,有的家底也深厚,相信廉王不会为了一个景秀才就责罚他们。
景衣很有能耐,虽然不屑于和这群人吵,可她这副平静的样子最能能挑起众人的怒火,本来很多人就看景衣不顺眼,凭什么这秀才凡是看过一遍书就倒背如流?凭什么夫子要对她另眼相看?凭什么就连她带来的孩子背书也那么快?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这么激动了,这个景秀才怎么还能这么淡定自若?
总而言之,景秀才太气人了。
一群书生慷慨激昂地数着景衣的“罪行”,引来不少百姓的围观,起初几个脸皮薄的书生悄悄在人群中不说话,可后来听同窗好友一个个开始引经据典,有些甚至当场赋诗一首,嘲讽景秀才,也忍不住出来说两句。
百姓们很多不明白这群书生们到底在做什么,但一听有人作诗,便带头叫好。
景衣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突然很佩服这群书生,颠倒是非的能力堪称一绝,黑的也能被他们说成白的,反正所有的错都在景衣身上,就差没直白的告诉景衣:“你名声已经毁了,赶紧回家,别参加乡试了。”
“你们在做什么?”姜沉碧听到风声,快马加鞭赶了过来,看到景衣孤寂地和孩子站在一起,接受众人的指责。
事实上,景衣正在用神识教育孩子:“以后在修真界遇上不讲理的,我们就要比他们更不讲理,打到他们服为止。”
孩子抬头问:“那为什么不打这群人呢?”
“他们寿命不过百年,眼界有限,宽容一些也无妨,总不能一巴掌拍死他们,他们死了不要紧,可为了这群人赔上修真的前程,就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