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恨我自己的无能，恨我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难道……你就不恨我吗？”凤幽染抬眸望着灰暗的天空，嘴里喃喃道。

灵天再次答非所问：“你可是真的为曾经所为后悔？”

“你觉得我不该后悔吗？拥有七情六欲时……我便后悔了，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凤幽染自嘲道。

听着凤幽染的话，灵天能够清晰的，从她的身上感受到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悲凉。

原本……

灵天很想问她，既然后悔，为何还有脸活在世上，可是……

这一刻，他却有些说不出口了。

或许……这三万年过去，她亦然是死过一次了，而过往种种本就不该归咎于她一人之身。

该放下了吗？

灵天有些迷茫！

在这幽冥之森苟活三万年，他就是想有朝一日再次遇到神凰时，好好的问问她，当初为何那般残忍无情。

可是这个少女，她变了，她不再冷漠无情嗜血如命了。

其实，三万年前，她逃到魔域时便已经带着七情六欲了，可那时灵天还小，满腔怒火，脑海里只有报仇，杀了那个罪魁祸首。

如今再见，他竟有些怜悯这个少女。

如此看来，即便她再次归来，也是不太好过的吧。

“其实……你心中的仇恨并未放下，是想杀了我吗？可是……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不若你就跟着我吧，待我把想做的事情做了，那时……你还想为你的族人报仇，我定遂了你的愿！”凤幽染没想过逃避。

这该是她承受的。

灵天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没有料到凤幽染会说出这番话，而他也并未从凤幽染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情绪波动。

足以证明，她这番话的诚意！

“你大可不必如此！”灵天复杂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