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在朝堂上胡说八道,老子就砍了你!”韩令坤说着就将李戴狠狠掷在地上,大摇大摆的离开。
徐羡将李戴扶起来,帮他拍打着背上尘土,“李御史可是伤到了?”
李戴谢道:“下官无碍,多谢虞侯了。”
“我也是佩服李御史的勇气,竟敢弹劾柴守礼,难道你不晓得他的来路吗?”
李戴苦着脸道:“下官之前在洛阳任职,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来路,曾多次上表弹劾他,却被他带人一顿好揍。我今日大着胆子在朝会上提出来,以为陛下会管上一管,不曾想竟……唉……”
“陛下也有自己的难处,这种事情换做谁都不好处置!”
李戴拱手道:“从前我以为虞侯也是仗势欺人恶霸,没想到今日被权臣掷于地下,唯有虞侯一人不避嫌过来扶我,李某从前看错人了。”
“呵呵,不瞒李御史,洛阳被强抢的铺面是我的,你今日弹劾柴守礼也算替我出头,我扶你一回又何妨!”
李戴皱眉道:“那买卖是你的?你不早说,离我远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收了你的钱呢。”他说着一把将徐羡推开,甩着袍袖朝宫门而去。
“这他娘的什么人哪!”徐羡骂骂咧咧的回了后阁,尚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徐羡连忙的进去,只见瓷片纸张散乱一地,柴荣正拿着宝剑劈砍眼前的案几,额头青筋暴跳,神色带着几分的狰狞嘴里不停的骂道:“你不要脸朕还要脸哪,从前弹劾的你的奏章,朕都替你拦着,这回干脆丢人丢到朝会上,叫朕日后如何面对群臣……”
一连砍了一刻钟,柴荣才停了下来,上好的桌案已是被砍出了一个偌大的豁口溅满地碎屑,如果这案几是柴守礼的话,大概被剁成肉馅了,可见柴荣恨极了这个不争气的生父。
后阁内的宫女宦官早就吓跑了,只有战战兢兢的李听芳收拾地上的散落的奏疏,老穆头一脸淡定的坐在椅子上,见柴荣停手就劝道:“陛下不要再生气了,当心气坏了龙体,柴守礼就那个德性,从前先帝在时曾派人暗中训诫过他两回才安生一些,陛下也不能总惯着他。”
这种话大概符后都未必敢说,老穆头却敢讲,柴荣听了却怔怔的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