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羡笑到:“小婿好的很,岳丈身体可好了一些。”
“在滁州调养了几日,已是好多了,不过我自知没有几日好活,能回去见上家人一面已是足以。”
徐羡知道赵弘殷已是行将就木,仍是宽慰道:“岳丈忠厚仁义必福泽绵长,只需回到京中找个好郎中诊治,要不了多久便可恢复如初。”
“这乱世里有多少人尚未长成就已经夭折了,我这一生虽未大富大贵却也能安稳度日,年过五旬前程上还能有所长进,家中有妻有妾,有儿有女,还有你这样的女婿,我这一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他颤巍巍伸出手来拉住徐羡道:“元朗总算是留了余地,不然我死了也没脸去见你,你心里若是记恨他,只管算在我头上。”
“岳丈说的哪里话,元朗兄不过是为了维护军纪,之前拿我不过是做做样子,我与他亲兄弟一样,怎么会怨他!”
“你未必不记在心上,我时日无多,只盼你们能在这乱世中守望相助方能得个周全。”
……
两人一番长谈,不到半个时辰赵弘殷已是面露疲倦,“你有皇命在身,我就不耽搁你了,我也急着回开封,这就告辞吧!”
“岳丈只管回京好生安养!”
徐羡下了马车,待马车缓缓离开就双膝拜倒,这一面怕是两人再无机会相见。
赵普把脑袋缩回来,对赵弘殷道:“徐虞侯跪在地上还没有起来哩!”
“他知道我没几日好活,这是在给我送行哩!”
“徐虞侯实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赵弘殷道:“那你还要害他!”
听赵弘殷这般说,赵普不由得面色一变,“赵厢主此话何解?徐虞侯与我有恩无仇,我为何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