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箭只要再偏个三寸,就能射破他的喉咙,他连忙的朝着城头望去,只见城头上有一人搭箭拉弓正瞄准他,不是刘仁瞻那个老匹夫又是谁。
能从城头上射过一百五十步,至少是两石以上的强弓,杀伤力一点都不会比神臂弩小,即使没有射中要害也活不成。
见一辆推车从身边经过,他一个滚地钻到推车的遮挡下面,推车的民夫是个三十许的瘦弱汉子,他奇怪道:“小将军这是作甚?”
徐羡伸手抓住那民夫脚踝,“不要动,城头上有人射我!”
“不妨事,这里和城墙远着哩,再说俺这里还有牛皮挡着哩!”汉子说着还踮着脚尖往上瞧,他刚一露头徐羡就感觉他的身体一僵,直直的向后倒去,只见他的脑门上正好插着一支箭,双眼圆睁已是气绝。
“这一箭是替我挨得,真是对不住了!”徐羡干脆接了他的位置,躲在牛皮遮挡下面,拉着车缓缓的往回走。
行出去没有多远就听见噗嗤一声,就听见头顶噗的一声响,一支利箭穿破牛皮又动破铠甲在后背入肉三分,徐羡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伸手将箭矢拔出来,一口气跑到两百五十步外才换下来。
见徐羡拉着个推车回来,殿前司的众将哈哈大笑,李继勋拍着他的肩头打趣道:“陛下叫你给咱们打个样子,你怎得拉个车回来了!”
“别嘲笑我,回头你们都得轮番得来,你们的手下若是不得力,说不准要拉更多车回来!”
徐羡把推车丢到一旁,到了柴荣跟前,拱手拜道:“臣奉命掩护民夫填河已有半个时辰,来向陛下复命。”
柴荣点点头道:“下去休息吧,李继勋该你了!”
徐羡回到红巾都,立刻将身上的铠甲铠甲取了下来,拿过皮囊入手就觉得一轻,不由得大骂道:“那个混账东西又喝老子的酒精了。”
徐羡做了蒸馏酒,少不得要做些酒精,给伤口做消炎之用。红巾都的每个人,他都给配了一皮囊,只是这些混账直接拿来当酒喝,在寿州路上时就已经有人喝光了,自己的喝完了便又盯上徐羡的。
“跟你们说过多少回了,这不是酒而是药,关键时候能救你们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