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百万无奈的道:“军爷有所不知,自打进了关口,就因着小人这长相被人盘查过好几回了,说小人跟被朝廷通缉的人犯有点像。
要不是小人还有一把胡子,又使了钱怕是来不到澶州,小心使得万年船,即便被在澶州经商的契丹人瞧见,那也是大麻烦。”
陈永桂指着那些拉车的马儿,“这就是你运来的战马,只有这么几匹?”
钱百万苦着脸道:“两百八十匹战马,八千张牛皮,能运来澶州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赵匡胤道:“两百八十匹已是不少了,尤其是这样的良驹,每年多跑几趟不就行了。”
他已是迫不及待的上前拍拍马头摸摸马背,欢喜的不行,又看了看车上牛皮,道:“都是上好的新鲜皮子!”
“嘿嘿……自是不敢拿劣等货糊弄军爷!”
当下陈永桂拿出账本跟钱百万做了交割,货物的价格当然是按照在本国的价格,这样双方才都有的赚。
算下来竟还少了钱百万两千贯,他也不计较,只说是长久买卖下次再补就行,其实他只要把这些茶叶拉到上京,就能赚上十倍的利润,相比之下澶州这边利润却没有那么高。
双方做完了交易,赵匡胤和陈永桂便赶着车马回了澶州城,从城门洞里经过的时候,陈永桂停了下来,看着黄榜上那丑陋猥琐的画像不由得笑出猪叫。
陈永桂笑着把那画像揭了下来,“赵指挥自去向郭令公交差,这个小人拿回去给他瞧瞧。”
“哈哈……他近来脾气暴躁的很,他若是打你我可不拦着。”赵匡胤大笑一声,带着马匹牛皮回了节度使府。
作为亲信心腹,不必禀报赵匡胤便穿堂过室到了柴荣的身前。柴荣全神贯注正在写卷宗,赵匡胤便默不吱声站在一旁。
柴荣写完方才抬起头来,“元朗回来了,跟你说过多少回有事直接跟我说就是,何必在这里干等着。”
“嘿嘿……属下怕扰了令公的正事,正好在一旁歇着喘口气。”
柴荣将笔放在笔架上,见另一侧的凹槽空着不对称,又从笔挂上取下一支毛笔放在那里,脸上的神情方才愉悦起来。
“案牍之上能有什么正事,元朗办得才是正事,马匹和牛皮可是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