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假的时候,一副痛苦不堪之色,对帮中轮值的伙计嚷嚷:狗日的郎中,都是些卖狗皮膏药的么,贴了好几副也不见效啊。
…一夜过后,城中乱象渐平,雨也小了些,生活照旧,似乎一切都未曾改变。
有大难不死的手下瘸拐而来,大声道:“队长啊,你这痔疮来的可真是时候,这一回,咱队里拢共8个人,死了4个哇!”
疤面老三捂着屁股,满面愁苦。
“哎哟喂,要不,你把这天杀的痔疮拿你身上去试试,痛得我…我宁肯让那山中的贼一刀砍了!”
又对身后的师妹打了个招呼:“来来来,热豆腐脑,凉伴豆皮,沙城老酒,赶紧端上来。”
“兄弟们今日风里滚雨里爬,刀尖上舔血,侥幸捡了条狗命回来,得庆祝庆祝,我请客。”
李季兰答应一声,手脚麻利,碟儿碗儿,壶儿酒盅儿,很快就端了上来。
望了望长长的雨巷,心里叹息:这雨下的如此淋漓,那小女妖不知到了哪里了?
正要回头,却陡然看到一行人从雨中飘然而至,伴随着一股淡淡的威压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
来的竟是……?李季兰不禁大吃一惊!
抬起头来,眼前立着两把油纸伞,一把淡蓝色的油纸伞下,一张清秀如紫月般的眉眼,依然是那般的熟悉…自形同陌路以来,何曾忘记?
空气中荡漾着怀旧的气息,眼神的交错似有星光微闪,桌下捡食的狗感到了某种无形的压力,“啊唔”一声,夹着尾巴就跑……
疤面老三愕然抬头,顿时变了脸色。
伞下那女子并不曾言语,一双紫目平静如水,边上的男子施施然开口:“豆皮,小吃,弄干净点端上来。”
又对身后数人摆了摆手,朝边上一指,道:“你们坐那。”说完,挽了女子的肩,静静坐在桌旁
干潜伏的活儿,李季兰并不能算是个熟手,她甚至最近才以青阳弟子的身份入了龙行会。
虽然听过数次万明朝的专题讲座,来荆城之前甚至经过了艰苦的强化培训,可此时的情况实在太令人意外,她不免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