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歉礼貌一笑,随之与冯烛伊一同于旁边坐下。刘伯温不忘打量了陈歉一番,见其眼眸澄明,举止温文,当是一个不愧屋漏的年轻人,心下十分欣喜。
谢铁首先看向陈歉,礼笑道:“刘叔叔、胡大哥!这是我的至交好友,也是同乡。姓陈、名歉,字良璞。”继而,再向胡深两人介绍了一番冯烛伊。
陈歉随之站直了身子,作揖道:“歉见过两位前辈。”
“好好…良璞不用多礼了。”刘伯温满意地笑了笑,心谙真乃人如其名。胡深亦然笑道:“呵呵…既然陈贤弟与谢贤弟乃是至交,就当这里如家中一般便可。”
“歉感谢两位前辈厚爱了。”陈歉依礼回坐,便不再言语。其间冯烛伊也细细打量了胡深一番,身长八尺,器宇轩昂,眉宇浩气天成,心叹不愧是浙东之屏障。冯烛伊虽然对刘伯温不曾闻名,但见他仙风道骨,相貌堂堂且谈吐悠然,必定是高人。
谈笑间,很快已是月上柳梢了,谢铁不想打扰两
人叙旧,便直说道:“刘叔叔、胡大哥。我们三人先去街上走走,晚些便回。”
胡深戏笑道:“呵呵…谢贤弟怕是要去红曲楼吧!”
谢铁赧然一笑,随即暗瞥了一眼刘伯温,脸容显得颇为忸怩。刘伯温见之,朗笑道:“你小子的风流之名我早有耳闻,就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了。走吧…”
“呵呵…那我们就打扰您俩了。”就此,谢铁便引着陈歉两人出门了。
行于街上,见冯烛伊舒心一笑,“哎…总算是安然抽身了。老娘自由惯了,方才真怕礼数做的不对呢。”
谢铁笑道:“刘叔叔与胡大哥性情大方,冯姑娘自不须在意此些…”
冯烛伊不以为然,淡道:“毕竟他们是前辈,还是要谨慎些好。”陈歉亦然同意,“歉觉得冯姑娘说得在理,做晚辈的理应规矩些。”
谢铁闻言,带笑地看向两人良久不语。冯烛伊轻
推了推他,娇喝道:“谢风流!你一直盯着我俩,这是何意啊?”
谢铁戏笑道:“才子佳人,谢某忽然有些羡慕罢了。”
陈歉见对面就是红曲楼了,登时摇头叹轻,“谢兄,休要寻歉打诨矣!你的向往之地到了…”冯烛伊随之一看,媚笑道:“乘瑶月妹妹不在,今晚你谢风流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谢铁依旧玩笑道:“一唱一和,你俩确实不错啊。”语落,便径自阔步而走,惹得陈歉与冯烛伊一时不敢相互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