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谈,便闻脱里看向谢铁他们,高声喊道:“我们重聚于此地,证明连天都助我等了!连绵四野,山岭多陡峻,你们不可能再有退路了。”
贺喜格得意道:“你们个个年富力强的,前程当如眼下山脉这般宽广,何必为了一个妖女而弃之?”
身边良朋作伴,陈歉似乎毫无畏怯,竟闻他揶揄道:“任大人真是锲而不舍啊…你们都说此间群山围绕,人迹罕至,就算将你等全部戮尽,恐怕也没有人
知晓吧?”陈歉此话只是希图惊吓,或许真的有良效也不一定。
奈何,脱里仰天放笑,“哈哈…我等三百之众,个个兼怀绝技,岂会怕尔等区区不过十五人?”
谢铁脸容一直带笑,因他已经对此山形打量了一番,白云遮迤逦,远目不及尽头,而白湛露果断地引他们到此,应该是离白仙山不远了。
慕梓搂抱怀中的张扰弱,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峻峭的山岳,难掩喜悦的她已不知身处险境,惊异地叹道:“娘亲,这些山怎会这么高啊?”
慕梓怜笑道:“因为她们怕羞,所以都躲到云里了。”
此时已入酉时,谢铁等人仍不以为然,脱里猜疑对方有意拖延,高声道:“谢风流,你还是交出冯烛伊吧。不然彼此真的要你死我活了!”
贺喜格拔剑指着冯烛伊,肃穆道:“事到如今,彼此皆无退路。欲止兵戈,她是惟一。”
张定边喝道:“动手吧!我早说过了,万不能弃
下一人…”
这时,白桑柔师姐妹俩站于偏后些,闻白湛露低声喃道:“师姐,眼下光景已不可能安然抽身了!难道真的要带谢风流他们上白仙山?”
白桑柔淡道:“先等到天黑再说吧。”
任秋歌见彼此此番对峙,乃狠心各不退让,为了避免血浸绿林,劝道:“我等此番若真的动手了,必有死伤。所以冯烛伊,妳还是跟我回去吧!”
闻言,冯烛伊随即便站了出来,略显失落地说道:“任秋歌!难道你真的想将我置于缧绁?”见他一时不语,继而看向脱里与贺喜格,朗声道:“我冯烛伊从未杀过一个璞善之人,对得起天地鬼神,更不负良心。你们有种就来吧,今天老娘就在此地做个了局。”
贺喜格与脱里并没有说话,不知心想为何。但见任秋歌继续说道:“妳既然犯了罪,就该承受朝廷的刑罚!放心,只要愿意认罪,我任秋歌保妳性命安好。”
“既然你欺人太甚,就不要怪老娘对你雕心雁爪了!”冯烛伊不再显得低落,浑身戾气腾腾。
任秋歌登时惊愕不已,不敢再多言。脱里毅然不惧,冷笑道:“妖女,直至今时了,就不要祈望单打独斗胜了就可以离开。”
冯烛伊怒道:“哼…老娘从不与人独斗,也从不怯生死。”
云竹猗也站到了她身旁,正色道:“本姑娘也是一样,从不惧死。”
几人交谈间,白桑柔乘隙走到了谢铁身旁,喃声道:“你与师妹几人在此拖延一番,我先带几个不会武功的人去后方闪躲。我俩对附近山脉熟悉,只要等到明月出来了,一定能助你们安全抽身。”
谢铁旋即明了,吩咐道:“玉梅、陈兄还有慕梓母女几个不会武功的人,先跟白姑娘离开。”
李玉白接着道:“冯兄箭伤刚愈,也跟着玉梅他们吧。”
“好,你等定要百般谨慎。”冯晨裳心知后肩创
痕仍不时隐痛,留下也只是拖累,所以速速跟着白桑柔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