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对方的力量竟如狂牛般攻个不停,贺喜格正面迎击了几十个来回,没抵一剑都往后退一退,气势旋即被压回了不少。不由感叹,剑客的霸道之气与所倚仗的佩剑真有很大关系。既然两剑锋利,相差无几,一直硬碰只是浪费体力,剑可以用来攻击,当然也可以用来防备。念此,贺喜格自信一笑,骤然攻来,快近合适的出击范围时,宝剑居然故意砍偏一些,以作虚晃一枪,等张怀德全力应付此击时,他再乘隙朝其右膛猛踢了一脚,速即被打退一丈之外。
谢铁见之十分害急,一时竟想踏鞍而去帮忙。
自古父女情深,此时张扰弱仿佛能感受父亲的痛楚与处境,被母亲的手掌遮掩了双目,竟无端口呼了一声,“爹爹小心…”慕梓闻此娇弱的呼喊,心儿一时战栗,掘强的俏脸登时有了泪花涓滴。
对方此击刚猛非常,张怀德的右臂酸麻得几乎剑都难以握住,但他身体健壮,年富力强,因而恢力很快,没有给贺喜格有一鼓作气打倒自己的机会。
贺喜格忽而收力停下,又见对方气息有些急促,希图再用一样的路数攻击,此次则将剑锋打高。张怀德见之,索性顺水推舟,亦然举剑击高,念想以两败俱伤的手段猛踢出一脚。但贺喜格颇感诧异,骤然收腿,卷曲手臂抵挡了脚击,两人各自后退了一步。
贺喜格不吝赞叹道:“此攻气力不错…”语音方落,又迫不及待地再次攻击,神情激昂,杀气腾腾如凶骜,手中的宝剑乱挥乱砍,毫无章法可言,似乎全是蛮力,这与他平时战斗的方法很不同。
张怀德以为对方内心一时急躁,导致气血上冲,所以才只顾蛮攻。但接了几招后,觉得非如此,这是贺喜格的一种绝技,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男儿,一种天生的自信与霸道。
对方的气势渐渐强大,而张怀德此时的章法反而被打得零乱不堪,着实无奈。贺喜格此番蛮攻根本没有停下之意,好似大雨倾盆那般,没有两三个时辰休想消散。
白湛露此刻轻咬朱唇,美目忧虑视之。而云竹猗已在思量着,一会若是输了,就速即将任秋歌擒住以当
人质。
任秋歌这时看得目瞪口呆,心恨明明与贺喜格两人同年学艺,实力为何会比两人差了许多。自己好不容创造出了“蛟龙游刃”这绝技,以为可以独当一面,又被李玉白说得一文不值。莫非自己真的不懂变通?念此,他决定认真观看这两人的战斗,希图有何收获。
“足下为何一直畏缩不前?”贺喜格见自己的对方丝毫没有还手的气力,俊朗的脸容甚为得意地哂笑了笑。
张怀德并没有示弱,冷笑道:“敌人有时显露出落后,或许只是虚以委蛇!”
贺喜格得意一笑,“记得足下说过:‘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但似乎你手握名剑,实力并没有增加多少!一会若是输了,千万不要责怪此剑陌生才好…”
“请你放心,我不会输的…”张怀德无奈,心知自己的力量不及对方霸道刚猛,惟有避其锋芒,以巧妙化解了。每接对方一击,都有意无意地越发往后退,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一山脚下,张怀德以山峰借力,飞身往后猛踢一脚,双手握住暖光剑如天龙冲下。
贺喜格只顾猛攻,已来不及闪躲。即使他势如凶骜,但对方此击冲砍而下,当然略居上风。见他挡住此击后,身姿也随着手中的宝剑而晃动不稳,张怀德来势汹汹,再攻其一个步态不稳,企望将他击打在地上。
贺喜格虽初踏江湖,但也是自幼百炼成钢的。见他临危时,毫无犹豫将宝剑后插于地,稳身一跃,再出脚反攻。如此情形还能应付,张怀德既诧异又佩服,惟有出拳化解危机。须臾,两人都各自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