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所以身有轻伤,是因方才各自隐秘时,互有剖露被对方及时捉住了破绽,一剑砍来,避之不及。追逐一番,两人已有些疲惫之色,但均没有停歇之意。
张怀德心想:“他们四人坐骑乃如龙骧虎步,必是快于其他敌众。再照此方法下去,不但赢不了此人,反而会给我方带来拖累。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能正面硬攻了。”念此,踏稳右脚,双手握剑横于前,身姿如剑猛冲,“铿…”的一声,两剑碰撞,贺喜格滑退了几步。
贺喜格笑了笑,双剑猛烈相撞时,似乎听出来张怀德的佩剑很普通,因此生出了想砍断其剑的想法,对方无论如何猛撞,都只是以力弹击,但正面抵挡了几个来回,深感对方力量也颇为霸道,不由赞叹了一句,“想不到阁下也算得上是一个勇士!不过手中所倚仗之佩剑,似乎与您的力量不相符…”
张怀德闻言,停下了脚步,笑道:“但凭阁下这般气度,就可当是一流高手。既然您瞧不起我的剑,那可否告知你佩剑的名字与来历?”这时,张怀德不忘打量一番手中的剑,已经钝痕累累了,而对方的佩剑于漆黑里仍那般奇光霍霍,不得不心赞道:“好一把美玉无瑕的宝剑。”
贺喜格想起了手中佩剑的来历,登时杀气减半,微笑道:“我手中的佩剑,乃是一位女子得知我要下中原时,于出发前几天赠予我的,说能保平安康健!此乃我第一次拿来对付敌人,因而不曾取名。”
张怀德似乎不曾在意对方心中念想,放笑道:“哈哈…‘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身为一流的剑客,佩剑应当有个好名字。希望下次见面时,阁
下可以明确的告诉我…”
“好一句:倚天万里须长剑!阁下的话,我记住了…”贺喜格觉得此话非常有意思,朗笑道:“阁下的佩剑也颇为普通,我也希望下次你我再见面时,可以有一把称手的宝剑。不过,我俩下次见面应该很快了,阁下恐怕还来不及求得名师铸剑。”
张怀德笑道:“如此说来,足下恐怕也来不及取名吧!”
语落,两人不由仰天放笑,见贺喜格收剑入鞘,毫无杀气,凝重道:“你我这次的较量,就先到此吧!但下次我们会歇尽全力以赴,您可要小心了。”说完,便往任秋歌那边走去。
须臾,张怀德与贺喜格两人都回来了。张定边见他身有血迹,忙问道:“怀德兄,不曾受伤吧?”
张怀德淡道:“不曾伤筋动骨,无妨。”
任秋歌来不及问贺喜格情况,便见吕宁带着弟兄们,浩浩荡荡地赶来。
谢铁见之,急忙站直身子,肃穆道:“我们是时候走了…”
几人心领神会,纷纷上马飞驰而去。
吕宁刚与贺喜格会合后,便见李玉白骑马离去,直问道:“秋歌,贺喜格!要不要我带弟兄们去追击?”
贺喜格轻轻摇头,并不赞成,“出了这一带幽谷,前方的道路我们不太熟悉,还是先派弟兄们去打探一番吧。”
“好…”吕宁闻言,转身去朝那夜行五十人吩咐道:“你们分两行追踪谢风流车马,记得留下记号。”
“知道了,吕叔!”五十人闻言,须臾便飞驰于山间。
这时,终于见脱里走了出来,左手掌不知何时已经用纱布包住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