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岭岂能让她这般顺心,立马拔剑而出,如电闪般刺来,喝道:“今夜你两人若不将缘由交代清楚,明儿就陪我去见官府吧!”
冯烛伊闻风往后一跃,冷笑道:“哼…凭你一人之力恐怕是痴人说梦!”
语音未落,李玉白已拔剑而出,挡住了于岭的剑势。再探冯烛伊时,已飞身入了旧巷之中,渐渐与夜色一般朦胧。
于岭心念只要擒住眼前这个,就不怕寻不到逃窜那人。又见李玉白佩剑粼光映月,似感生命之息,为不可多得的宝剑,决定先试一试其锋芒。
于岭剑光霍霍,直冲对手的右侧猛砍一番,乱中有序的,逼得李玉白于房梁之上节节后退,微显劣势
。
李玉白不想其剑锋如此霸道,惟避其锋芒,当即旋身子于左侧。夺回优势后,猛踏梁角跃身于夜空上,似有乌云遮掩了玉盘,剑身如雷鸣电闪般劈向于岭右方。李玉白自信地以为对方始料不及,会一时惊慌掉落在青砖之下。但见于岭也是面露自信,左手飞快接过剑柄,身子向前半低,左手紧握的长剑使尽全力向斜上方一挥,“铮…”的一声,两把宝剑相互碰撞,李玉白一时失重被击飞半丈。
李玉白跃身立于墙角,称赞道:“好一把锋利的宝剑!”
于岭出身名楼,所佩之剑乃是当世名师用最好的材料炼成,自不比李玉白的传尘剑差,但他也不吝赞叹,冷笑道:“阁下之佩剑也相当不错!不过为何不敢拿开面纱,光明磊落地大战一场?”语落,出其不意地踏至李玉白跟前,誓要将其面纱撕落。
李玉白自然不让对方轻易得逞,见避之不及,左拳紧握打在了对方掌中,以力抵力,两人身长相等,
均是年富力强,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李玉白笑道:“在下不曾做亏心事,面纱带与不带,皆乃我之自由也!”
“哼…休要抵赖了!”于岭不想与之狡辩,惟有收力往后一蹬,右手再握住剑柄时,已杀气腾腾,如朔风吹袭而来。于岭平时一派谦和,不想剑法刚猛非常。见其气势,恐比李玉白还要略胜一筹。
“好雄壮的气势…”李玉白亦然不惧,反而为之振奋,也拿出刚猛的气势来应付。
两人各不相让,剑锋交映间,顷刻便是二三十回合过去了,彼此仍不见喘气。最后一招时,两人用尽全力试图将对方的佩剑击落,但均不能如愿,反而被剑势反噬,一时难以握剑。于岭此刻才真正生起佩服之情,心谙自己已拿出八九的功力,仍奈何不了对方,问道:“阁下当为一流剑侠,却何故做了梁上宵小?
李玉白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收剑挺立其前,正色道:“不管阁下信不信!在下真乃有难言之隐,适才
冒今之行径。”
“好一个难言之隐!”于岭仰天放笑,朗声道:“只要阁下肯告知姓名,今夜之事我便一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