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远旋即便直说道:“陈少爷不通丝毫武力,一箭飞来岂能闪躲得了?”
张定边想起了刚给陈歉作表字,自己应当尽兄长之责,表态道:“陈少爷为人谦逊善良,又是家中独子。无论如何,我等务必保其全身而退!”
几人闻言,也是此说。
谢铁愧疚道:“那两人不仅箭发高超,功力恐还在我之上!都怪谢某一时贪玩推他上了风口,此番真乃过为己甚了!”
冯晨裳眉目紧蹙,淡道:“此事冯某也有不可推脱之责任,我纵使不顾性命也要护陈少爷抽身。”
李清曲顾不上埋怨冯晨裳了,见她立于丈夫身旁,释怀道:“既然夫君言至于此,我李清曲也绝不苟且偷生!”
冯李夫妇这般大义凛然,让所有人都心存折服。
“好一对慷慨仗义的夫妻!”张定边也不吝赞赏
,又认真看向谢铁,“谢兄可知他们具体几时行动?”
不待须臾,见谢铁肯定道:“元宵灯节前后,正是群侠渐渐散去之时!”
张定边赞叹道:“果然妙哉啊!等大伙分散了,攻成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此刻,见冯烛伊立身高墙之上,隐身于房瓦其后。她迟迟不敢靠前,故而听不到李玉白等人所说之事,暗怨道:“这谢风流竟如此隐秘,害老娘俯梁忍寒了良久,一字也不曾探得!但若我再靠前一些,必然会被其发觉,真该死!”
纵使冯烛伊百般滋味,谢铁也是一无所知,见他看向冯李夫妇,淡道:“想必城里各个重要的出口,已是禁止我等通行!两位长于杭州,可记得一些能通往城外的隐秘山路?若有,我等两天后便深夜出行!”
李清曲心谙事不宜迟,忙问道:“不知谢公子要南下还要北上?若是北上的话,可有许多人烟罕迹且
宽广之路。若要南下,就只能从醉雨山庄西山处暗行,虽说还有一些偏僻之路可行,但是如蜀道难般,实在不适宜陈少爷几个不会武功的人,况且尊夫人身体向来柔弱。”
谢铁思量再三,凝重道:“我等没必要北上,一于南下江右!索性从醉雨山庄借道而行…”
冯晨裳担忧道:“醉雨山庄那条山道虽颇为隐秘,但也不少人知晓,任秋歌他们怕是早有埋伏了!”
再说也只是纸上谈兵,张定边建议道:“我等这就去探一探,如何?”
云竹猗见事已至此,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同意道:“本姑娘赞成!”
谢铁也有此想法,叮嘱道:“敌人对我等的衣着定然已是了解,以免被认出,先去换些陈旧的衣物为妙!”语落,又思量须臾,决定道:“定边兄,你就与青雪姑娘留守此处,好有个照应!”
张定边本想同去,奈何谢铁坚决不让,唯有留守此处。
谢铁几人换上衣物,已出了正门。李玉白担心若是寻到了合适的出城之路,仓促出发会把冯烛伊落下,届时她定然独力难支。念此,只能抱歉道:“诸位实在对不住,玉白暂且不能陪你们一同!冯姑娘身处险境,我身为其友人理当去告知她。”
李玉白等人所站之处离冯烛伊不远,故而其说话听得十分清楚,身处险境仍为他人着想,冯烛伊当下暗生愉悦,“李玉白不愧为君子也,老娘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
云竹猗赞笑道:“应该的,李少侠自行便是了!”
“玉白,去吧!叫上她一同出城!”谢铁欣慰一笑,拍了拍其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