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解忆见状,登时便娇喝道:“还有你也是,若长时间不来寻我!本姑娘就直接去三京酒楼找刘鹏君,哼…”语落,便头也不回地入了家门。
于岭不由讪笑,朗声道:“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说着,拍了拍吴屹后背,佯装同情道:“这河东狮比之我们的清曲大姐,不遑多让啊!竟让名震江湖的吴大堂主,有九尺之身的美男儿这般…”
“得了…”吴屹见其越说越起劲,不由推了推他,讪笑道:“你平时表现得寡言少语的,怕是假正经吧!”
于岭自叹道:“唉…你遇了心仪的女子后,竟连我这个兄长都敢取笑矣!若日后成家立业了,岂不是更甚之!”
吴屹无奈摇头一笑,劝说道:“时辰不早了,我等明儿还要去酒楼办事,还是快回去歇息吧!”语落,便径自离开了。
于岭儿时就是这般取笑吴屹,今见已无多大效果,只好也跟了上去,不想走了不够一盏茶的功夫,于转弯处就碰见了时析岁与郦棂竟同桌而饮。
两人一时颇感意外,吴屹直说道:“郦棂与时析岁怎会一同饮酒?你我要不要往回走?”
于岭见之调头会浪费许多时辰,便淡定道:“恐怕析岁也是身不由己!他俩已醉态尽显,只要我两人假装若无其事,定能悄悄而过!”
吴屹见之此计可行,满意道:“好!就依你…”语落,两人缓缓慢行,大气不敢呼之。
时析岁与郦棂两人在小酒馆处,似乎相谈甚欢。郦棂之所以叫时析岁出来喝酒,其实是对陈歉抱有新感,说了无谓的许多话,终见其肯开门见山,借着酒意
笑探道:“本姑娘觉得陈歉此人还颇有些才气,不知你与他是何关系啊?”
时析岁只是酒过三巡,见其直视郦棂,漫笑道:“莫不是妳对他心生爱意了?”
不待须臾,郦棂用醉腔喊道:“是又如何?”虽说如此,但酒后胡言,其心里就不知真意了。举起酒杯间,余光扫视了四下,竟见吴屹两人从身旁走过,登时朝其大喊,“吴屹,于岭你俩来了正好,过来陪本姑娘饮酒!”
吴屹登时一怔,连忙低声问道:“被郦棂发现了,怎么办?”
于岭见郦棂并没有离开桌子,劝道:“莫怕!我俩假装听不见便是了。”说着,两人便不理继续直接。
这时时析岁已经捂嘴偷笑,自己心知于岭两人无心与郦棂交谈,故意放其远行。
但郦棂并非如此想想,又朝两人大喊一声,“吴屹你给我站住,快快过来饮酒。”
奈何,吴屹偌大的汉子登时惊慌回首看去郦棂,不忘笑脸迎之。于岭暗生埋怨,皆是前功尽弃矣。
两人走了过来时,见吴屹佯装惊奇,赧笑道:“郦棂姑娘,妳怎会在此处?”
郦棂借着醉态,娇喝道:“哼…区区舞勺孩童竟敢叫我姑娘?吴屹你小子现时长本事了,就不记得以前口呼我为姐姐了?”
“舞勺孩童?噗…”时析岁与于岭实在忍不住了,各自转过身子偷笑。
吴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实在难以为情,憋了半晌才挤出了一句话,“姐姐…”
于岭与时析岁本是转过了身子,此下又是捧腹大笑的,简直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