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屹与于岭相视叹了叹气,也不说话。
时析岁忽而感性,追忆道:“记得十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我等四人、清曲还有郦棂一同被刘叔从饥荒堆中带回醉雨山庄。相熟后,我等五人发现彼此都是同一年生人,真是乐坏了。”说着,看向吴屹摇头叹笑,“就唯独你小子少我等四岁,哪料想如今竟长得九尺有余!而我虽俊美风流,可怜身长始终不及于岭与晨裳,乃人生一大憾事啊…”
吴屹轻笑了笑,调侃道:“谁叫你到了长身体的关键年纪,就学会四处留情,没日没夜的耕作,硬生生把身子给耽搁了!如今长得中上身材,已是上天保佑了。”
“哈哈…你小子说得甚妙啊!”冯晨裳大为所喜,便举杯与吴屹碰了一杯。不想于岭也举杯相碰,三人一饮而尽。
“唉…我何曾有过如此行为?”时析岁心知只是玩笑话,并没有当真。念想间,见于岭与吴屹并没有何
值得说笑之处,惟好朝冯晨裳讪笑道:“你小子也好不到哪去吧?此番若不是清曲是了别处,你怕是连与我们喝酒的胆量都没有。”
冯晨裳一时无从反驳,只好借着酒意侃侃道:“少来,如今她可不敢说我半句!”
于岭不由一笑,淡道:“怕是相反吧?几天前,我还见你对清曲百依百顺的!”
“呃…”冯晨裳心怕会被时析岁说笑,话锋一转,快语道:“呃…若是郦棂知道了陈歉不会武功,会是怎样光景?”
闻言,时析岁顿时来了兴趣,“还能有何光景!众目睽睽的,而她又十分爱脸面,自然是有怒不敢言了。”语音方落,四人无不相视而笑。
又过了须臾,见有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缓缓而来,其中一个大胆些的见了钱塘三文武大为惊喜,便拉着另一女子朝其走来。待至桌前,红着俏脸对吴屹柔笑道:“久仰吴公子大名,如此良夜有缘遇见,可否与小女子一同放河灯?好祈求今年一切顺利!”
另一个女子见之,也鼓起勇气对于岭柔笑道:“小女子也是久仰于公子大名,呃…可有幸与您赏灯?”说着,心儿跳个不停。
此时,于岭与吴屹也是不知所措,两人虽名满江南,但没有这般近距离接触女子。支支吾吾的,不知发何言为好。
时析岁见之掩面而笑,旋即起身爽朗道:“既然两位姑娘无人作伴,索性就由在下陪往如何?”
那胆大的女子并没有搭理时析岁,只见吴屹略显羞赧,淡笑道:“若吴公子今下没空,不如就留待元宵时分吧!”语落,便拉着另一个女子离开了,但还不忘朝时析岁埋怨一番,“哼…谁稀罕这花花公子了!”
“好锋利的一张小嘴啊…只是可怜时大堂主自作多情了!”冯晨裳不禁摇头讪笑。
时析岁并不懈怠,笑道:“她俩定是对我心存误会了,若我上去解释解释,又是另一番光景了!晨裳,可敢与我一同去?”
冯晨裳心想若是不去,定会被其取笑怕了李清曲,登时拍案而起,大声道:“好!我就陪你走一趟。”语落,直拉着时析岁朝两女子追去。
终于化险为夷了,于岭笑道:“吴屹,想不到你小子还是没有长进,都送上门也如此没胆呀!”
吴屹自饮一杯,摇头叹笑,“我俩彼此彼此,你竟还好意思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