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谦虚了。”陈歉坦然自若,肃穆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我等四人中,张大哥最为年长,歉则最为年幼。您无论见地,才学亦或武艺均属一流,品格更是高风亮节、磊落光明。此也为谢兄与玉白一致认同的。人之相知,贵在知心。于歉心中,我等四人早就是知己之交…”
张定边一时铭感五内,屈身扶了扶陈歉,笑道:“既然如此,大哥唯有献丑了!”思索须臾,认真道:“君子如玉,而璞玉浑金最为难得。世上能兼此品格者,陈少爷当占得其一。大哥就表你一个‘璞’字,希望你一路风雨,永存璞玉之心。”
“好一个璞字,妙哉…”陈歉非常满意,又道:“还请张大哥再赐歉一字!”
张定边摇头一笑,“还有一字,就留给陈少爷自己吧!”
“既然张大哥不想说,歉也不为难!”陈歉知道他是出于谦虚,好奇地看向女使,笑问道:“姑娘,不如妳也说一字?”
“使不得啊…”女使当下不知所措,颔首道:“奴婢没有真才实学,岂敢乱说!”
张定边不以为然,笑劝道:“我三人有缘聚于此,小姑娘说个字又无妨呢!”
陈歉闻言,也正是此番劝说。
女使不好推托,只得细细思量再三,柔笑道:“陈
公子心地善良,就叫良璞如何?奴婢目不识丁,希望两位不要笑话我!”
“陈良璞?”陈歉念了遍,觉得颇含深意,笑道:“若善心如璞玉纯良,便不受俗世所惑。歉受教了…”语落,竟又向女使作了作揖。
女使见其欢喜,也是欣慰,“陈公子喜欢便好…”
张定边深感意外,笑叹道:“小姑娘这是深藏不露啊!”
相谈间,山色朦胧,而月光渐渐明亮。留在山庄的多数人,一心念着红曲楼里的佳人美酒,哪还愿意吃醉雨山庄的冷饭菜。
郦棂是三京酒楼的人,早就全城皆知的事,这也是她能够不看达官贵人的脸色,而毫发无伤的原因。时析岁为了三京酒楼的排场,早就派人在城里四处传播郦棂与陈歉游河一事,惹得喜欢热闹的男女老少都围在城河边,真好生壮观。从西流排到东岸,只为看一看陈歉这个幸运儿,他们似乎早忘了谢风流于红曲楼无视郦棂一事!
这过年过节的虽然热闹,但刘鹏君已年过四旬,早没有了年少时向往的热情,故而只留在山庄用膳!钱塘三文武中,他最为器重于岭和吴屹,便交代两人看好时析岁,让他不要太过张扬,以免惹出没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