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2)
吴屹神情满意地看了看红紫相衬的陈歉后,又对门下吩咐道:“是时候让刘掌事与沈公子出来了,去派几个女使将他俩唤来吧!”
“是,堂主!”此时已有两个门下弟兄,匆忙地往后庄走去。
陈歉已不见方才的惊慌失措,倒是流露出几丝忍辱负重的坚毅,因他知晓稠人广众之下若逆了意,就是摆明不给刘鹏君面子。此时看向台下为他高兴的谢铁与冯晨裳,可谓百感交集。纵使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也为时已晚了。
由于陈歉上台之时,场面异常混乱,吴屹一时还不知此乃冯晨裳所为。但看到陈歉身形极其疲惫,大气连呼的,便知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罢了!若按星灯所引之路走,凭他之力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到山庄。念此,吴屹就料定是冯晨裳带着他,从那条只有极少数本地人知晓的捷径而过。如今那个瀑布倒流而成的湖泊,几人已不曾再去过了,吴屹不禁感慨
时光荏苒,轻喟一笑,“许久不见这夫妻俩了,还是那般让人出其不意!”
山庄后院,沈仲荣醒来梳洗后,第一时间便吩咐女使去唤醒慕梓几人,问其是否愿意去前庄看看热闹。
几个女使来到慕梓等人的房间时,就见她们已在梳洗打扮了。女使道明来意,李清曲就说她们一会自行前去。
李清曲关上了门,好笑道:“呵呵…我们慢些再去!让那郦棂心烦虑乱之时,再去气她一气!”
慕梓与冯瑶月倒没有所谓,掩唇一笑,只是说了几句李清曲淘气的话。
说笑间,终见郦棂风尘仆仆地赶回了醉雨山庄,焦灼地来回寻觅李清曲身影,奈何仍不见蛛丝马迹,竟闻夺筹者乃是一个默默无闻之辈,心中更是满怀怒火。
台上,见白桑柔如愿以偿地得了榜眼。谢铁心念冯瑶月身子柔弱多病,本意是想赢得那块玉佩送她养身!他拿个第三名本是轻而易举的事,但知张怀德与妻子分隔多时,一心想要那块玉佩送给慕梓留个纪念,
于就君子不夺人所好,忍痛割爱了。
时析岁方才特意将冯晨裳的计谋说给了于岭听,他竟没有异议,淡然地佯装没有听到。此时,两人回到台上,吴屹乘此走了过来,又暗暗瞧了陈歉一眼,耳语道:“此般光景,你俩定是有意放水吧!如今倒好,一宿竟将郦棂戏耍了两回…”说着,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状,一向不苟言笑的于岭也憋不住了,仰头看天,“这可不关我的事啊…”语落,径自地走到了一旁。
“得了…”时析岁仍觉得意犹未尽,大笑道:“我哥仨就好好睡一觉,等着晚上在西河岸上喝酒看戏吧!”失声放笑了笑,四下仍不见刘鹏君身影,便问道:“为何不见刘叔?”
吴屹淡笑道:“我早已派人叫去了,应该快到了!”
说时,见刘鹏君披着件御寒大氅走了出来,他身材长大显得非常精神。到正台时见四下和睦,心中甚为欣佩,证明此人群中个个都是心胸开阔者,大笑道:
“诸位忍霜受寒了一宿,着实辛苦了!在此,我代三京酒楼向诸公表示敬意了!所有房间都已安排了沐浴的热水与干净衣裳,当然还有可口的酒菜。待会礼毕后,诸公尽可用之!”
众人闻言,顿时精神百倍,连连叫好。沈仲荣趁着热闹也走了上来,朗笑道:“还有那些没有得到名次的朋友,沈某会从家中取些下物赠之,希望不要嫌弃!”
其中一人笑道:“沈公子乃江浙首富,如此屈尊下赠已是我等之荣幸,何来嫌弃一说?”
“说得没错…”闻言,众人一时异口同声地赞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