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了李玉梅的好奇,又怎能半途而废?见她撒娇道:“清曲姐姐,就让冯大哥带我们去嘛!难得来一次杭州,让我们见见世面也好呀!”
方甫梅也是一副好奇之容,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这水乡繁华地的歌舞场,是如何与众不同,笑劝道:“玉梅此番言之有理!清曲姐姐就依了我们吧!”
李清曲向来口硬心软,经不起可怜话,只好同意,“好吧!姐姐可有言在先,只许这一次了!”
“谢谢清曲姐姐!”方甫梅与李玉梅双手相互牵着,同声笑道。
陈歉与冯晨裳偷偷一笑,尽在不言中。良久后,冯晨裳领着众人停在了一红粉高楼外。
“好一座红曲楼!”陈歉聆听里头的喧嚣,感叹道:“一入红尘,千词万曲难消愁!最是热闹繁华的地方,就越多无可奈何!”
熟悉的声音,方甫梅不禁忆起往日时光,一时为里面的艳媚女子而心伤,不是谁人都有她一般运气与际遇。
声乐醉人但无情,李玉梅毫无感想,只是想胡乱听上一曲,饱腹而归。
几人刚想进去,便从门外迎来了一个年轻女子,一见来者是冯晨裳,顿时心花怒放,媚笑道:“真是冯公子呀!许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妻子在旁,冯晨裳规矩地作揖道:“承蒙刘姑娘关心,在下一切安好!不知可否给我等,寻个既安静又能听曲的位置?”
女子一听,欢喜道:“这有何难!随我来便是了…”
红曲楼与一般歌舞场大同小异,但非常大气辉煌,歌舞台于楼内中央,看客分别可在一楼与二楼观赏。由于此楼来客鱼龙混杂,为了女子的安全,表演台也设置得比较高。陈歉等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艰难地来到二楼一空旷处,此间正好有一桌空下来,顺其望去正好清晰地看到楼下的表演。
陈歉往下一坐,颇为满意,便拿出银子打赏了此女,随口说道:“我等不曾用过晚膳,麻烦姑娘上些充饥酒菜!有劳了…”
“保证公子满意!”陈歉出手阔绰,女子望眼欲穿地拿过银子,扭腰而去。
饭菜一时还不能上,李玉梅无奈地环视四周,看客穿着打扮确实比念声楼的奢侈许多,酒色财气也更为严重,“娼家美女郁金香,飞来飞去公子傍。唉…可怜有人三餐不能饱,恨不得四海无闲田,真乃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方甫梅闻言,只是叹气不语。
冯晨裳想不到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竟有如此心肠,便劝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玉梅妹妹休要多想了!这红曲楼,可是杭州城里数一数二的歌舞场,可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出入的!”
“你是否觉得自己很光荣呀?”李清曲习惯性地揪住他耳朵,冷笑道。
“娘子放手呀…”冯晨裳哀痛连连,却不敢高声语,轻喊道:“此处人流繁杂,若是让熟人瞧见了,定会笑话于我!”